作者:娜奥米·克莱恩
这学期尽管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作业写不完读书读不完的气息,但是对于书架里的书,还是要坚持最好是一周一本的速度读完吧~另外也与之前的阅读不同,之前的阅读已经积累了太多的照片,或者说未经整理的笔记,也希望借着政经哲研讨课强调泛读与做笔记的时刻,能够从不同的方面给自己一些“换换脑子的感受”吧。
这本书是赵晓力老师在群里推荐的,等到我这个月才有心情仔细地翻开这本书的时候,众所周知的疫情似乎还让这本书有些“应景”(当然这只能打双引号,这本书实际上带有某种国际关系中国别研究的色彩,但是所讲述的思想又是一以贯之的,以至于其实你只需要读一节就能知道之后的例子都在讲些什么)。有人说这本书的作者有些“社会主义色彩”,当然如果从“左”的思想角度的确也让我有这样一些感觉,但是我总觉得这种“大词”不应该像一个标签一样直接“贴”到一个人的身上,而是从书籍的思想之中去感受到一种具体的力量。作为这个学期读书笔记的第一篇,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呢。
世界在神面前败坏,地上满了强暴。神观看世界,见是败坏了;凡有血气的人,在地上都败坏了行为。神就对挪亚说:"凡有血气的人,他的尽头已经来到我面前,因为地上满了他们的强暴,我要把他们和地—毁灭。"[《圣经创世记》第6章第11-13节(中文和合本)]这是这本书开头引用的一些句子,我本来还以为这本书真的要去叙述“休克”,没想到还真的是个引子,去讲到了对于国家的休克疗法。当然这之中也有政府管理和社会治理、人权方面的种种分析。在这之中能够感受到资本的无情、政治的虚伪,以及强权的可怕。
我们要把你挤空,然后再用我们自己把你填充。威尔(George Orwell),《一九八四》]
工业革命只是这场有史以来最极端和激进的革命的开端,刺激了同样极端和激进的各种学派思想,但这些问题只要有无限的物质商品就能解决。[博兰尼(Karl Polanyi),《巨变》(The Great Transformation)]
弗里德曼的理论带给他诺贝尔奖,却为智利带来皮诺切特将军。 [菜亚诺,《爱与战争》,1983年]皮诺切特,智利近代国家建设中出现的威权人物。其实一直想对拉美有那么一丝关注,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机会。似乎我们对拉美的叙述也是停留在“门罗主义”和“威权社会”,亦或是马尔克斯或是博尔赫斯的文字之中。但是那也是一块大陆,那里有着许许多多活生生的人呀。在这里作者也引出了在这本书中贯穿始终的人物:“芝加哥男孩”,其中尤以弗里德曼为代表,这种大规模私有制以及完全自由化的倡导者,仿佛理论具有吸引力,也成为了西方救济的“灵丹妙药”,但在各国不同的社会与历史环境,特别是西方的政治操弄和利益纠葛之中,“自由主义”,这个带有“自由”的名词,似乎并不是那么诱人。
我认为我从不曾被视为“邪恶”[《华尔街日报》引述弗里德曼,2006年7月22日]
伤害应一次为之,因感受痛楚较少,冒犯亦较少。[马基雅维利(Niccolo Machiavelli),《君主论》,1513年]
阿根廷的灭绝行动并非临时起意,并非偶然,也非无理性;它是有系统地毁灭阿根廷“一大部分”的全国团体,其目的在于改变这些团体,重塑其样貌、社会关系、命运与未来。[费尔斯坦(Daniel Feierstein),阿根廷社会学家,2004年]从这里就能感受到这本书的关注点了,远远超越了传统的经济分析,而是深入到这个国家的发展和社会之中去进行考察。在经济学家盯着的花花绿绿的数字之下,是政权的倾颓,人权的践踏,以及对价值观的肆意嘲弄。
我只有一个目标——继续活到明天……但不只是活着,而是知道我还活着。[维塔尼(Mario Vittani),关在阿根廷酷刑集中营四年的幸存者]
国家间的武装冲突令我们害怕,但经济战争和武装冲突一样恐怖。就像外科手术一样,经济战争是持久的折磨,其破坏力的可怕丝毫不亚于文学作品中描述的战争。我们完全没想到过这另外一种战争,因为我们已习惯于其致命的影响…反战的运动声势浩大,我祈求它能成功,但我忍不住忧心如焚,害怕如果它未能触及所有邪恶的根源——人的贪婪——则运动终将归于失败。[甘地,《非暴力-最伟大的力量》(Non-Violence:The Greatest Force),1926年]“元首即决定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的人。”但在强权面前,政权甚至几乎不值得一提。哪怕是英国这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被撒切尔夫人的私有化以及福克兰群岛战争的掩护弄得,同样是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多少伤痕。或许我们能够明白一国的政府当时有多少苦衷,但是再多苦衷也比不了人民的伤害。(当然如何界定人民,特别是在这个中国特色的语境中“人民”似乎已经被赋予了政治正当性的场合中如何书写“人民”还是问题)这本书很多观点的确对我来说是一种“祛魅”的过程,去打破之前对曼德拉、叶利钦等等人物的幻想,也是解答了我之前对于南非以及俄罗斯、中东地区经济的一些疑惑。或许作者对于私有化的这种强烈地抵制有那么一些过度,但是在中国的经验来看,“姓资姓社”与“商业资本”的疯狂逐利之间,讨论或许确实有其意义。对于那些被描绘得美伦美奂的事物,的确要用自己的脑髓去拿。
但是这也绝对不意味着政府就可以为所欲为,去压制反抗的声音(而资本做的恰恰也是这个角色),因此我们就更难分清何者为事实,何者为观点。但是(这又是一个但是),“有的时候我们想去表达一种声音,不是因为我们要发声,而是为了捍卫我们发声的权利”,个体性的组合之间,有的时候(可能也是极少数时候),能够制造出一种力量,哪怕这种力量那么像一种行为艺术,这种幽默恰恰是对统治的最辛辣讽刺,只是政府与官僚的回应,在大部分时候确实不是那么顺遂民心,或者说,与真正的“满意”,永远存在着距离。
总总将人民利益挂在嘴边的政党,应该有这个胸怀去接受人民的批评。
附一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随笔:
孤独的絮语
大概是现在才发现,大一自己十分喜欢用的电脑,在surface的冲击下,已经很久蒙尘。到那时这又似乎是一种必然,既然有了更为轻便的事物,又为何抱着一个笨重的东西来回呢?
但是在这种进步主义的思想下,跟不上时代的所有,又是不是被抛弃的过于轻佻了一些呢?倘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有能够从历史中,学到些什么呢?
这个和世界变得太快,我们甚至都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回顾曾经的美好,去感受日常生活之中的感动。
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们要去珍惜这些事,或许这也不是可教学的吧。
直到我们抬头仰望星空,才发现当我们没有仰望的时候,那一片星河仍然如此灿烂
最近的北京,夜晚的总是会有浓浓的大雾笼罩着整个城市
后记:这两篇文字或许并不是那么相关,对书的解读也不知不觉之间漂移到了对那位“发哨子的人”的评论。我是真的看到了网络上这股不知从何而起的舆情,但是这次又特别的显得平静,因为这个社会的魔幻现实最近实在太多,不如从书中的灾难之中去寻找一些“制度自信”,有的时候,我们只能用形式主义对抗形式主义,而有的时候,我们能够在生活中挤出一些时间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情,这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吧。
March 11,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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