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这种鸡汤跟我们说,即所经历的一切苦痛,最后都会变成你的财富。但问题在于我们究竟应该承受多大的苦痛。在这个有联系的世界中,可能作为一门大学课程,所联系的仅仅是一个学期和最后的那个冷冰冰的分数,但其中的过程冷暖自知,甚至都无法与其他人分享。。当我们逐渐选择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之中不复曾经的情感,这或许代表生命的枷锁又多了一层,而这个世界也在另一个面相上给我们揭示了其残酷的真相。
在这个理性化的世界之中,似乎一切奉献都能够量化,甚至于归结到一个数字。这之中有太多的概念需要去厘清,甚至于说出任何一句话,在“学术讨论”中也让人感觉如此沉重,因为深刻的知道语言,不论是判断或是陈述,都隐含着很多的判断与误解的可能。这个世界仿佛正如“弦理论”说描绘的一样,在空间的三维和时间的维度之外,还有那么多维度没有展开,而稍微在门口驻足,便能够感受到这种由现实和思想而来的这种深邃所造成的压力。
越到学期中末,有关学业压力和成绩的讨论便变得更多,只是在清华人的“行胜于言”的作风之下,最终都变成了一份份作业和讨论。所谓知识、成绩和能力的区分,很多时候在GPA的压力之下,变成了充斥在时间之中的无休无止的奋斗。不肯否认,生活让我们能够去看到这个世界许多的可能性,而这个平台似乎也赋予了我们一个不一样的观察角度,但是当个人与集体,现实与未来在某个时间点如此近距离的连接时,还是会让人有和一种不可名状的敬畏。即使不从哲学的意义上说,我们也需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Revise
本来想重新开一篇,题目叫“没有人能真的理解你呀”,想了想,大概这种汹涌的情感所能生成的文字并不是那样充沛,那就勉强接续在这篇文字的后面吧。
本来的这个标题来自王源的同名歌曲,并不是对这位歌手有任何态度,而是有的时候就是感觉,“感同身受”这个词有着一种比这个词语本身更大的外延。今天早上在修改格致计划的教案和准备下周三的励志讲座,大概都带有某种“回忆性”,今天还刚刚在网站上茶道自己成功的办理的复学,随手拿起手机一算,165天,这大概是我与北京的距离。
在这个博客里面也写过,最过去的留恋,是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如今受着不可抗力,这个距离可能还会被无限延长。但是这个学期也快要过去,这个看上去似乎无比漫长的期中季,如今仿佛终于能够看到五一的亮光。不过五一又能算什么呢?现在大概就是处在一种“有很多事情可干,但是又不想干”的怪圈之中,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DDL的脚步越来越近。这是不能抱怨什么的,因为哪怕自己现在看了文献,感觉是充盈的,而书写是贫乏的,这种状态大概是不正常的罢。
我不期望着有很多人去理解我的朋友圈,但是又总是有那么一丝丝好奇去了解旁人的反应。从高三到大一,我所学到的一个很重要的经验,或许就是将自己的私人生活逐渐隐藏,去将一切的情绪用理智代替,克制而非放纵,节制而非欲望,这既是《理想国》中的美德,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渐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自信,在这165天之后。但是谁又能否认这个苗头其实能够追溯到一年多之前呢?努力地维持生活的平衡,但是最终还是看着许多可能性与时光就是在这种奋力奔跑中逝去的伤感。然而这种情感是无法放在公共场域中表达的,哪怕是亲人也无法“感同身受”,光是讲清楚清华的评价体系,就已经足够费事。
然而性格又决定了我并不愿意总是“麻烦”别人,在一些看上去聊得很High的话题之后,是感觉自己是水桶快要被搬空地面对一杯水的戏谑的恐惧。在人生开始分化的时刻,潜藏着每分每秒的重要性,而这“失去”的165天,又带给了我什么呢?写《荷塘月色》的朱自清大概是这样描述的,“一切都只是匆匆罢了”。
这之后,恐怕从这学期起,会要去面对不再那么“好看”的GPA,明白的看到下个学期繁重的课业,还有需要“重新启动”的人际关系。会深深的发现,清华的一切都与这座小城的思维逻辑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在这两者中平衡,不如尽快的选择逃离。
去做一些“不愿意”但是“有收获”的事,或许是“涅槃”的必须。
我们追悼了过去的人,还要发愿:要自己和别人,都纯洁聪明勇猛向上。要除去虚伪的脸谱。要除去世上害己害人的昏迷和强暴。
我们追悼了过去的人,还要发愿:要除去于人生毫无意义的苦痛。要除去制造并赏玩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
我们还要发愿:要人类都受正当的幸福。
——鲁迅《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
April 24,2020. Reviesd on April 2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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