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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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同情的理解”

“自由不是在黑白之间做出选择,而是可以放弃这样被规定好的选择。” ——西奥多·阿多诺
  西奥多·阿多诺(Theodor Wiesengrund Adorno 1903-1969),德国哲学家、社会学家、音乐理论家,法兰克福学派第一代的主要代表人物,社会批判理论的理论奠基者。
  1921 年进入法兰克福大学学习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和音乐。1924 年在科奈留斯的指导下,以一篇关于现象学的论文获得哲学博士学位。1931 年,他的有关 S.A.克尔凯郭尔的学术论文因受到法兰克福大学一些权威的首肯而被聘为法兰克福大学的专题讲师。
  当纳粹德国开始崛起时,他离开德国移居英格兰,执教于牛津大学。不久,仿效法兰克福学派的几位友人侨居美国。1938-1941年间,他曾受聘于纽约社会研究所。1941-1948年间,他出任普林斯顿·拉杜克社会研究项目课题组组长,专门主持权力主义的研究。1948-1949年间,他受聘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任社会歧视研究项目课题组组长。1949年,阿多诺返回法兰克福,协助霍克海默重建社会研究所,并任法兰克福大学哲学与社会学教授。1950年8月,阿多诺任社会研究所副所长。1958年,他接替霍克海默任所长。
  阿多诺的研究领域涉及心理学、哲学和音乐社会学,并由此而著名。早在 1936年,他曾与 H.马库塞合作对家庭和权威的关系问题进行过研究,并有论著出版。这一论著为他后来进行权力人格的研究打下了基础。在普林斯顿·拉杜克社会研究所期间,他与 E.布伦斯维克、D.勒温森和 R.K.桑福德等人协同进行了七项有关权力人格和法西斯研究。1950年,他们合作出版了《权力主义人格》。在这部著作里,阿多诺认为权力是某些人人格成分中的核心,具有这种人格的人更多地关心权力,包括本身行使的权力和服从上司的权力。
  1949年以后,阿多诺重返法兰克福大学任教,讲授哲学和社会学。由于受到马克思、黑格尔和弗洛伊德等著作的影响,他努力谋求实现马克思与弗洛伊德的综合,在哲学领域,阿多诺富有批判精神和正义感,坚决反对反有形式的“社会压迫”,不仅是法西斯主义、资本主义的社会压迫,而且包括过于严格和专制的教育与社会文化。为此,他与马克斯·霍克海默合撰了《启蒙的辩证法》一书,该书在他逝世后的1979 年被译成英文出版。

  隔了两天,心情却似乎已经在五一放假之中。这也是这个学期最后一个噩梦般的周一和周二。从第八周之后到这一周,因为后八周课以及一门课要到12周结课,因此星期二被活活的弄成了一个满课的状态。本来也想就着那两门似乎水水的国关课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一些事情,但是最后还是发现这样的一心二用并不是最好的,于是还是恢复到专心的状态吧。

  在这个博客里面也写过,最过去的留恋,是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如今受着不可抗力,这个距离可能还会被无限延长。但是这个学期也快要过去,这个看上去似乎无比漫长的期中季,如今仿佛终于能够看到五一的亮光。不过五一又能算什么呢?现在大概就是处在一种“有很多事情可干,但是又不想干”的怪圈之中,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DDL的脚步越来越近。这是不能抱怨什么的,因为哪怕自己现在看了文献,感觉是充盈的,而书写是贫乏的,这种状态大概是不正常的罢。

  我不期望着有很多人去理解我的朋友圈,但是又总是有那么一丝丝好奇去了解旁人的反应。从高三到大一,我所学到的一个很重要的经验,或许就是将自己的私人生活逐渐隐藏,去将一切的情绪用理智代替,克制而非放纵,节制而非欲望,这既是《理想国》中的美德,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渐渐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自信,在这165天之后。但是谁又能否认这个苗头其实能够追溯到一年多之前呢?努力地维持生活的平衡,但是最终还是看着许多可能性与时光就是在这种奋力奔跑中逝去的伤感。然而这种情感是无法放在公共场域中表达的,哪怕是亲人也无法“感同身受”,光是讲清楚清华的评价体系,就已经足够费事。

  然而性格又决定了我并不愿意总是“麻烦”别人,在一些看上去聊得很High的话题之后,是感觉自己是水桶快要被搬空地面对一杯水的戏谑的恐惧。在人生开始分化的时刻,潜藏着每分每秒的重要性,而这“失去”的165天,又带给了我什么呢?写《荷塘月色》的朱自清大概是这样描述的,“一切都只是匆匆罢了”。

  这之后,恐怕从这学期起,会要去面对不再那么“好看”的GPA,明白的看到下个学期繁重的课业,还有需要“重新启动”的人际关系。会深深的发现,清华的一切都与这座小城的思维逻辑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在这两者中平衡,不如尽快的选择逃离。

  去做一些“不愿意”但是“有收获”的事,或许是“涅槃”的必须。


Revise

  过了两天,现在大概是真实的处于五一假期之中了,甚至还在这之中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想想这个学期接下来的一个月,总觉得似乎会真实地成为一段幽暗的时光,但是尽管已经能够感受到黑暗,却多少有些踟蹰而不忍进入。前天晚上回到了高中,感受到了一种“造神”的氛围,自己多少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但是似乎在黑暗的底色下,又十分“感激”这一抹微光。“过去都已经过去,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离开北京已近半年,而北京越来越脱离其作为地名的本义,象征着一种生活,尤其是对知识的追求。

  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自己大概最为清楚。心中流溢的感动,终究是需要用文字表达成理性的逻辑。我们对未来欣喜,却总是要经历着一段黑暗的日子。被压迫得最紧的时刻,也是最能让人蓄力的时刻。五一前夜的湘江风光带流光溢彩,令人不觉这仍是熟悉的小城,但眼光向外,终究需要自身有更强大的能力。在一次次的对比之中,不断地感受到面对知识旷野的迷惘,但这也终究只是感动。

  也愈发感觉Blog与说说之间的Gap,这里作为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注定不会有什么水花,一些值得严肃书写的句子,或许还是要思量之后,不能够直接在这个编辑器里打出。生活需要沉淀,思想也是。

最后,推荐一首纪伯伦的诗:《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


Your children are not your children.
你的孩子,其实并不是你的孩子,

They are the sons and daughters of Life’s longing for itself.
他是生命对自身的渴望而生的子女。

They come through you but not from you,
他借你而来,却非因你而来。

And though they are with you, yet they belong not to you.
他与你在一起,却不属于你。

You may give them your love but not your thoughts.
你可以给他以爱,却不能给他以思想,

For they have their own thoughts.
因为他有自己的思想。

You may house their bodies but not their souls,
你可以庇护他的身体,却不能庇护他的灵魂,

For their souls dwell in the house of tomorrow,
因为他的灵魂属于明天,

which you cannot visit, not even in your dreams.
属于你的梦境也无法到达的明天。

You may strive to be like them,
你可以拼尽全力变得象他一样,

but seek not to make them like you.
却无法让他变得象你一样,

For life goes not backward nor tarries with yesterday.
因为生命不会倒退,不会停留在过去。

You are the bows from which your children as living arrows are sent forth.
你是弓,孩子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

The archer sees the mark upon the path of the infinite,
射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

and He bends you with His might that His arrows may go swift and far.
用神力将你拉开,让箭飞得又快又远。

Let your bending in the archer’s hand be for gladness;
让自己能在射手的手中弯曲而感到喜乐吧,

For even as he loves the arrow that flies,so He loves also the bow that is stable.
他爱飞驰的箭,也爱静默的弓。


April 28,2020. Revised on May 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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