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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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远方是让生命更坚强

“理想是闹钟,敲碎你的黄金梦;理想是肥皂,洗濯你的自私心。 理想既是一种获得,理想又是一种牺牲。” ——流沙河
  流沙河(1931-2019),中国现代诗人、作家、学者、书法家。
  流沙河出生于四川金堂,本名余勋坦。1949年秋,流沙河入四川大学农化系,立志从文。1950年到《川西农民报》任副刊编辑。1952年调四川省文联,先任创作员,后任四川《群众编辑》、《星星》诗刊编辑。1957年因《草木篇》被毛泽东点名划为右派,留成都做多种劳役,劳余攻读古籍,1966年押回老家,锯木六年,钉箱六年,监管劳役前后共二十年。1979年调回四川省文联,任《星星》诗刊编辑。1985年起专职写作。
  流沙河开始大量的诗歌创作,是在中国解放初期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诗人表现时代生活面貌,抒发自己投身新社会革命洪流的情绪,有他独特的表现方法,他不是孤立、单纯地作横断面的反映、抒情,而常常是把反映对象和抒情主体置于广阔的时代背景上,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历史联系中,在横的方面拓展所表现的对象在现实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的同时,又从纵的方面进行历史的深思和开掘深化,表现出对历史的深刻反思和对现实的不倦揭橥,以及对未来积极执着的追求。所以,他的诗在反映社会生活个体现象的完整性中,就具有了一种历史的纵深感,给人以高度的清晰性、广阔性和深刻性的审美感受。主要作品有《流沙河诗集》、《故园别》、《游踪》、《台湾诗人十二家》等。诗作《就是那一只蟋蟀》、《理想》被中学语文课本收录。
  2019年11月23日15时45分,在成都因病去世,享年88岁。

  人们常说互联网的记忆不会超过一周,这不,是谁说“下半个月不会有文章”的[/Doge]

  本来看着这两周十一篇论文令人心情十分烦躁,但是在过去一周之后,似乎也能够,跌跌撞撞,勉勉强强,留下最后四五篇还剩下两周时间,似乎也还不错(只是也不敢再去看之前写过的论文…仍然在提到的时候,会为着GPA而紧张)。暑假的安排出来了,因为疫情,这大概是一个“颇为清闲”的暑假,只是如果将眼光拉长,可能这种清闲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关键的问题或许还是在于,如何利用时间。

  仍然觉得,一旦我打开word想要写一篇论文,许多时候自己的语言表达似乎就不再属于自己,黄杨子,迫切的希望去诉诸权威,对一些观点只能用最简单的句子勾勒,去不断地拷问自己何者是论证,当看到字数莫名的累加,才总算找到了一些确定性。换言之,可能还是在阅读和写作之间,有着太多的鸿沟等待跨越。

  这或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换言之,“写的不清楚是会因为想的不清楚”。当拿到一个文本,怎样去阅读是否应该是一个具有特殊性的答案?对于某些话题“感兴趣”的背后,又究竟是为何?在这里我不希望去谈什么意义,只是希望去提出这些或许不是有答案的问题,在这无限的世界之中,去通过时间和空间的隔阂来关照我们自身。

  你不得不说,网络带来了一定意义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连接,但是这种连接永远是个着某种距离的,想象在这之中扮演了一个颇为可疑的角色。所有的特殊性加总起来未必能够成为普遍性,但是我们的话语之中又具有着太多诉诸于普遍性因而有力量的词语。(我们或许还应该庆幸我们现在至少还能够在这一套话语之中?)我们不禁要问,什么会是未来的模样,什么又会是生活的模样。一学期的晚课,让我越来越觉得这套话语与小城现实的格格不入。这或许也是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所具有的复杂性,只是我们,是否又永远只能停留在这其中的某一个切片之中呢?

  阅读给我们的作用之一,就是让我们打开其他世界的眼光

  最近又有那么一些事情,不论是明尼阿波利斯的骚乱,或是在我朋友圈刷屏的对清北的指摘。仿佛我自己现在对各种言论的容忍度也变高了很多,一方面是不想表达,或许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不必争论。只有身在院子里的人,才能够知道这座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究竟是怎样。这种从“赋魅”到“祛魅”的过程,大概是观察之中的常态。而我们的生活,大多数情况也正是在这种常态下行进。我们需要接受这种平静的现实,但是也不妨碍着我们在这之中找到一些简单的快乐,毕竟,不论是以学术为业或是其他我们都需要一种互动,一种满足感与一种希望。

  哪怕岁月无常。


[Revise]
  下午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午听完PPE6的毕业论文答辩,大概又是某种意义上的时间的里程碑,但是这次却有些复杂(害,哪次不是复杂的呢),仿佛仍然处在一种“变态”,时间却告诉我这就是一种“新常态”,在写完这周末的一篇论文与DDL都在半个月内的两篇论文,这学期也可以说是画上了一个句号。但是这个句号放在更长时间来看注定是不完整的,不过作为一个提醒人总结的时刻是有其意义的。

  听完论文答辩之后,总是有一种要面对理想被戳破之后的“骨感”现实的无力感。不论是从刘云杉老师的文章到孔祥瑞学长的毕业论文,都是对身边“习焉不察”现象的描述,我们身处在这个“场域”之中,却注定不能改变什么,哪怕我们可能之后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恐怕也很难给出一个更优解。或许这也是我现在对世界看法的一个可怖之处,感觉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尽管我们可以说出现时的千般坏处,但是真正要行动着去改变的时候,却发现每一小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是暑期自己接一个私私活,也要考虑一下家人的看法,更不用说“618”购物节自己以“买书”为名买了一些电子产品了(恐怕我如果买了耳机会遭到更大的反对吧)。

  我们都在现实中活的太舒服,以至于丧失了改变的动力了么?如果是这样,可能命运就会给人以自己的挑战了。之前或许很难想象自己在家里上网了一学期的课,当然我知道这种“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结于这学期“水硬”比恰当的选课。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关心“教育”究竟是什么,“大学”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在这大学生活即将走完一半的时刻,是一个好时间去反思这两年自己干了些什么的时刻。但是恐怕一切的目标都来的如此虚幻,我们比以往更加需要一个“清晰”的目标,但同时又如此讨厌那些传统的、现实的考虑。这种迷惘是很难被这个场域之外的人所理解的,对这个社会同样如此。但是我们又终究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我们需要交流,需要理解,也需要共识。但是在这个“极化”与“路径”越来越鲜明的时刻,留给我们自己的,又还剩多少空间呢?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要承认我并不理解这句诗的意思,但是就像很久之前在某本书里读过的一句话,“少年的轻愁,是怅惘,还是迷失,谁也说不清楚。”时间的滚轮留下了数字的印记,但是单纯的时间流逝却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的改变。这个世界太过多元,我们却比以往更深刻的感受到了独处的意义。有很多目标是看上去十分遥远的,例如掌握一门语言,去到世界上另外一个国家,有的或许是现实但是又迟迟处在逡巡状态的,例如好好梳理一遍胡锦涛有关“历史周期率”的论述,去在近代史的波谲云诡中找到一个可以深入的方向,去好好的学习这一年一直逃避的经济学,等等。稍微一梳理就会发现,其实“可以做”的事情特别多,但是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还是每天平平常常,没有波浪,更提不上成绩了呢?究竟又是什么改变了我们自己呢?

  刘云杉老师和孔祥瑞学长的文章中都提到了外界的评价体系对人的影响,不论是现实的“保研”,或是日常的“内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许多因素限制着,能够深深感受到社工给我带来的很多,到最后也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虚名”。这种自我的空虚感,是很容易在独处的时候笼罩自身的,只是我们在对其他人交往的时候不能表示出一丝一毫,哪怕是家里人,哪怕是发朋友圈都要仔细的分好组。我们将这个世界不断地进行切割,到最后又可以去哪里找到一个整全性的自我呢?

  我们很难去改变一些东西,也很难改变许多事物被公认为“好”的事实,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一年之后能够掌握多少确定性。但是这样的思考对于我们当下,有究竟是有多大意义的呢?我们在彼此分离的语境中,究竟又能够有多大的理解的空间呢?不论是在小城,或是在清华,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原子化世界中的一个个体罢了。

  只有逃离才是你我们自身最切近的时刻吧。

May 30,2020. Revised on June 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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