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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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向何处去?

“哲学并不是让你盲信,而是让你去思考。”——恩格斯
理想主义是好事,但是在偏见之上坚持的理想主义还是好事吗?

  其实这几周有很多事情,也能够看到这之后有更多事情,但是越是这样越害怕在电脑上记录。或者说,放弃了对生活控制的最后一种努力.
  所以,还是从与过去的联系开始说起吧。

  政经哲是一个建设时间相对较长的跨学科专业。在这个专业里,虽然有来自政治学、经济学、哲学院系的老师在一起指导学生,但课程大纲、整个教学方案的修订主要是由学生发动的。近几年教学方案中加入了大量的社会学、国际关系和历史学方面的课程,这都是由学生首先提出的建议。他们希望更多地了解社会、历史方面的知识,了解国际政治、国际关系方面的最新变化和前沿理论。政经哲专业新生入学后,他们会举办自己的读书会和系列讲座,并定期组织征文比赛和内部的各种交流活动。这些活动基本上是学生主导、学院支持,三个专业院系提供教学资源的模式。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本科教育探索。@xxx
  “可以先跟元培学学学取取经。”

  我一直记得知乎上对新雅以及PPE的一些批评,尽管我知道从知乎这样的平台获取信息是一件极不负责任与不靠谱的事情,但是对于之中的一些观点我又的确是赞同的。这或许也能够体现知乎这个平台与树洞的不同。这种不同造成了两个平台的差异,而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差异不仅仅内容作为其反映,也反映在内容上。对于新雅,我觉得最为有效的“批评”,如果从功利的角度来说,可能还真的是“特区不特了怎么办”这个问题。从功利的角度来说,我想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绕不开的,同时这也是这个追求短平快的社会对理想主义的最大嘲弄。不过,可能真正的嘲弄还是对自己的能力吧,那种一次次努力之后仍然看不到光的感觉是如此难熬,似乎连天上的月亮也比我要更有定力——每一次月圆之夜,似乎如今在朋友圈都能引发一波传播风潮,并不觉得月光清冷,但觉自己对不起这月光。
  忽然发现,在如今的生活中,读几本书竟然是如此奢侈的事情,读书似乎与其他所有的活动一样,丧失了其优越性与获得感,只觉虚妄,甚至都不是自己的意志。读书的快乐有一种是似乎感受到了与作者的“对话”(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水平来说,这样的表达无疑是过度的谄妄),还有一种,是扩展了自己的视野与新的世界(但是这之中或许就有了一个问题:我似乎并不能理解作者)。而至于之后自己动起笔,似乎也只是将不同课堂的观点来回的转述,自己似乎是一个连“忠实”都谈不上的留声机。

你所谓的时代精神 事实上就是这个时代的重要人物之精神这是一面时代可以对着自我欣赏的镜子。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理性总是正确的。”
  PPE的同学或许并不会认同这些。

没有鬼的一事无成的万圣节

周五0:00-3:15 准备某门课在23:59的DDL
周五16:00 上完一周最后一节课,开始写这个23:59的DDL
在经过n次划水,m次复制粘贴之后23:56提交了一个自己极不满意的定稿(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做这么极限的事了…flag+1[Doge])
昨天0:00-2:00 为9:00开始的某场考试复习,幻想自己能早起再复习一波
昨天8:05 起床,传送到地铁站,坐上13号线转专168路,在8:50到了考场门口(呜呜呜我明明定了闹钟的…diss一波北京市有关部门,明明本校就是考点[Doge])
昨天9:00-11:00 考试,发现自己用A理论答了要求用B理论回答的题(不过似乎大家都考的挺崩的,emmm迷之自信一波[Doge])
找KFC花了半小时,等餐花了半小时(店员大概很少遇到积压五六十单的情况[Doge]…感谢这场考试对消费的拉动作用)
13:00-18:00 继续考试,考场相比上午空了一半,我却做到了凌晨做过的原题(遗憾的是不记得答案了[Doge])
19:00回学校,从五道口的人潮中穿出,赶上食堂下班前最后一碗担担面,与同学free talk一阵之后开始改入党材料,花了一个半小时与zz系统斗智斗勇将重复率降低30%。
23:00接到一个社工任务,看着不难便直接做了,成功还原整个中学帮老师做表格的体验(顺便感谢一波考计算机二级的时候我不想学excel函数而掌握的奇技淫巧[Doge])
0:00截图开始想pyq文案
昨天真是充实的一天[Doge]
在期中周的浑浑噩噩
今晚一年中最小的满月真好看(画质高糊)
想看看北京的秋,也想看看故都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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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1: 回学校公交车上的乘客:“啊我觉得尽管今天考试挺难的,但是复习了一个月的你肯定没问题”(复习了两小时的我: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今天去考试了)
花絮2:在五道口等红灯“我找到一家餐厅”“好吃吗?贵不贵?要不要等位?”“一般是不用的,不过….”“你打个电话,就它了”“emm餐厅在人大,是不是….”“我f**k只是要找到一家不等位的餐厅有这么难吗…打个车我们直接过去”

“被记录的风暴 / 散发着油墨的气息” ——北岛《桥》。

  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天天浑浑噩噩,看似充实实则糊涂的一天天,真正做了些什么。分数吗?我现在极度厌倦“内卷”这个词,但是我们又无时不在这个评价体系之中。快乐吗?但是我真的并不快乐。认同吗?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我的选择呢?的EU道理是,我们经常讲到理解,讲到同情,讲到“共享”,但是我们却无法关照我们自身——那淹没在时代洪流下的一个个最为微茫的个体。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压力,但是也不需要用“早安,打工人!”这样的形式去消解,一切似乎都是负重的普罗米修斯,在不同的山头推着自己的石头。
  最大的不满,大概还是来自生活的不确定性吧。PPE的培养方案似乎要大改,其实从八字班到九字班,已经能够体现出些许端倪。我一直将自己定义为“非典型PPEr”,至少在八字班这可能是成立的。但是在一片人文科学之中,自己又似乎是那个“研究最低层次”的人。当然,这并不是一种比较,如果仅仅从功利的角度来说,似乎我现在的一切还算是挺“成功”的,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危机之前的宁静呢?这个团体仅仅是一个临时性的组织,当然我并不否认其之后会有着更多的连接,但是当我们去反思教育这样的一个更“高”的问题时,我想他的预设并不应该是仅仅面对2.4%的人的教育,当然可以有特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特殊。我们应该允许人有“知难而退”的选择,并且尊重它。
  脱离规模和传统来说现实都是无意义的,当然友校的很多经验可以借鉴,刚刚过去的PPE论坛,也让人看到了国内原来还有这么多学校开设了这个专业——到那时这仅仅是一个专业的问题吗?当这一个学科之后所面临的是注定多元的发展的时候,应该如何平衡这两者的关系其实是一个十分紧迫而现实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应该采取精英主义或是理想主义的方式。当然,同样不希望看到的是这个专业,至少在新雅,失去了其“通识”的底色,失去了对文本阅读与写作的高强度训练,失去了对各个领域最前沿问题的思考与深入浅出的回答。当然,这个过程当然会是痛苦的,也注定不是所有人,对每个领域都感兴趣——那么问题就变成了如何合理安排课程设置了。像我,可能是第一个大规模打破了原定的教学计划的PPEr,不过一路上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可能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PPE不关心经济,不做定量,这似乎是新雅PPE中的某种“政治正确”,或者说主流。除此之外,PPE是相当多元与丰富的。但我同样忘不了在PPE7的学年论文答辩上,某位老师问出的“你这篇论文是怎么体现PPE对你的培养的?”这个问题。PPE的培养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有一个“标准回答”,或者说这个问题成为问题吗?
  与此相关的,大概是新雅的通识教育体系其实似乎也在酝酿着改革。我希望这只是我的一个错觉,但是这种理想主义的设计之下确实有那么一些问题,甚至这些,可能在我看来,其实在逐渐的消解新雅的独特性——不论是与其他院系相比或是与元培相比。——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是PPE现在是可以辅修的,而且是除了研讨课之外的所有课的全面开放,其实这更加令我们思考PPE究竟有怎样的一个独特性——如果其专业课可以几乎全部被辅修包含的话。而在这一点上,或许我们需要有理念,但是不可以有理想。
  而我们,作为这个专业的第三批小白鼠,其实怎么说,刚刚好是政策红利的尾巴,或者说是政策变化的见证者,某种意义上也是政策变化的承受者。而对于新雅来说,面对日新书院,面对强基计划,面对新的硬件设施,变革是势在必行的,但我们有似乎难以承受这种尚未形成传统的消失,或者说,“特区不特了怎么办”。这个问题,也直接关系着我自身。不过一年的不确定性太多,生活又太忙,我们还有多少自我的空间,更别说公共空间的参与呢?


写作 | 北岛

始于河流而止于源泉

钻石雨
正在无情地剖开
这玻璃的世界

打开水闸,打开
刺在男人手臂上的
女人的嘴巴

打开那本书
词已磨损,废墟
有着帝国的完整

October 26,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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