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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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世界的变化与陌生

我需要这场雪
我需要某个清晨拉开窗帘看见世界的变化与陌生

  今天,这学期内的最后一堂考试。
  我总是说,有一些时间点,会激起人总结和回顾的愿望。回到寝室忽然感受到一种“生活”的召唤,或许这并不是一种“Calling”,只是为放纵找的借口,但我在寝室里补完了这两周的四期明侦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或许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吧。这让我想到一年前,或许就是此时,躺在家里的床上,一上午一下午地就这样笑着。对,很没意义,也很浪费时间,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种舒适与真实。坦白来说,如果从理性的角度考虑,这种“真实”的舒适其实令人不适,它太简单,太舒服,也太有诱惑力了,但是时间终究是太宝贵的一样东西,让人在这种快乐之后就有了负罪感。


  过了两天再来晾晾,感觉心境还是有了些微不同。这两天干了些什么呢?买了大概一千块钱的书,读完了这学期在图书馆借的几本书,把书桌上的书重新整理了一遍,听了两场讲座,参加了三四个社工的会议和一次讨论课。说起来,其实真的不多,而且自己的心仿佛因为这种突然的空闲而感到一种空虚,又或者说是面对DDL的一种“无动于衷”,但是又不是一种完全“佛系”的状态,嗨,这种状态真的挺难解释的吧。
  首先得一点,或许是对于网络使用的一点点最新的悔恨与懊悔。仿佛自己的阅读也被“规训”成了一种享受阅读快感的,快餐式的阅读,越来越汲汲于信息的获取而仿佛独独缺了一种自己的思考。而这个时代,又是一个每天就能够产生将人淹没信息的时代。我们或许可以对时间的利用有很多选择,但是该如何在这个时代总有自己的判断与思考,并且恰如其分的表达出来,或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可能是有关时间利用的吧,这两天的时间利用,大概是这个学期重复了无数次的懊悔与无力有关,而且越来越感觉自己对DDL丧失了一种“敬畏之心”。当然“DDL仍然是‘第一生产力’”,但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在那种状态下写出来东西的质量。总感觉一切赞美都是虚幻的,但是自己又不节制地沉迷于其中。今天刚好看到罗翔老师与许知远老师在《十三邀》的对谈,我想很多时候其实是应该有着一种更为理性,而是更为学术的方式解读的,只是在这个众生喧哗的时代,真正的好东西反而被埋没了。
  然后就可能是那个绕不开的问题,“原典阅读”,这是一件“要下苦功夫”,而且短时间内并不能得到回报的事情,产出可能是更加“虚无缥缈”的,但是这又确实是有意义的,而且这种解决更多是一种根本性的,也是在本科阶段或许应该关注的更多的——至少在新雅的语境中可能是这么认为。当然,这种有关通识教育,或者说更广义的,教育的路径或许是可以讨论的,但是有关具体的收获与路径,或许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但是人或许就是这样,总有一瞬间的决绝,也有一瞬间的无力。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寒假的实践因为疫情的变化而变得不可捉摸,文科营也不能确定最终的安排,不想回家,但又似乎找不到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没力气愤怒,感觉校园里的现实已经足够波橘云诡。在自己具体的生命与时间之中,有关自由、生命与价值有又什么更高的讨论价值与意义呢?自己又是不是“自觉”地向边缘移动,以至于成为了一种“特殊”?所谓的“感同身受”,究竟是不是一种自我感动;而需要与被需要之间,又是不是一种利用与算计?
  这些或许十分“灰暗”,仿佛是在一个个噩梦中重复出现的情节。最近在读,《历史·山水·渔樵》,有关历史的必然或许是要书写与研究历史的一个前置性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对于学历史的人来说,又或许显得“太高”以至于无力。而历史的目的又或许太过“显然”,以至于“以史为鉴”成为现代人对历史的最普遍的看法,殊不知,在一言一行之间,潜移默化之中,我们已经受着某种观念的影响而不自知。
  所谓“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我们只有接受的余地而没有改变的把握,在变化中寻找不变其实是一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这种不变的背后,或许是另一些更为宏大变化所造成的假象。如果最终发现,“彩云易散琉璃碎”,我们又应该相信些什么,该追求些什么?
  “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创新”,这对于人文学科而言,更多的答案其实指向我们内心,在一种最为“无用”的自由之中去接受秩序与等级,对无知释怀,同时对自我保持清醒。
  一年的结尾总是总结泛滥的时候,今天的朋友圈就属于这一年的歌单。说实话,现在的AI越来越智能,以至于生成的歌单往往比自己精挑细选的还对胃口,但是这也不禁让人警惕,是否舒适区会变成回音壁,而这不仅仅有关音乐,或许还有关观念。
  观念,同义词是概念与意象,但是这三个词又有太多的微妙的区别。“不思量,自难忘”,语言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此,世界的变化同理。

December 28,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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