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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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共和国

我看到了人民

我看到了国族

我看到了共和国

  最近在上研讨课4,前八周的课,每周两次,一次讲座,一次讨论,从时间、民族、中华民族、区域到国家,我笑言,自己对“民族”的讨论PTSD了。但是回到自己的内心,似乎又隐隐的觉得对这些讨论是有兴趣的,同时自己也在努力的做得更好,只是当聚光灯散去,时空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在逃避自己的内心。与此同时,你也会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甚至在无意之间,你还得罪了一些人。将情感建立在他人的基础上,终究是滑稽而脆弱的。越是逃避,却越是追寻。

  必须承认,这种状态相当“拧巴”,他或许并不能简单的用emotion support或者说某个具体可行的行动方案能够解决,他仿佛具有某种弥散性,存留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又或者说,时时刻刻都处于其笼罩之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逃避”其实是自己短期欲望的某种发泄,尝试着在别人面前装成自己,但是自己却首先无法直面自己,所呈现出来的形象,也一定是虚伪的吧。

  逐渐发现,自己其实仍然是对这些宏大的问题保有着基本的兴趣的,但同时“拧巴”的是,自己又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理论水平并不足以支撑我去进行这个讨论,于是,将本来可能具有的某种可能性又被生生扼杀,但是说到底,自己真的是对理论“不感兴趣”,还是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逃遁呢?刚刚的一个早上,因为给史纲小组在审视频,看了一些《无问西东》的片段。坦率的来说,作为一部电影,其或许也并不出众,但是其中的台词和景色却如今看来仍然有其力量。

  春日的清华园,繁花似锦。尽管没有秋日银杏叶的金黄,但更有各种颜色争妍斗艳,搔首弄姿的风华。再过三十天她将庆祝自己的110周岁的生日。只是一轮一轮得知患者招募之后,我却似乎突然在某个时刻,“认清” 了自己。

  这个学期的前五周,莫名其妙的,我总是会想到一本书的名字,叫《中国转向内在》。与甘老师聊完,也更加清楚了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重心应该是要转向专业课的学习,但是这或许不仅仅是内容,还意味着从内而外态度的转变。是“一种力量去远方,一种力量回原乡”的激动,是最终决定一条“未选择的路”的决绝。

  尽管所有人似乎都会觉得自己其实方向已经明确,也似乎只需要努力,但是在没有最终确定,或者说,没有去真正的去做出努力之前,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其实一个焦虑,纠结与不断摸索的过程中。或许,当真正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仍然会去遥望那条“未选择的路”吧。或者说,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着对未知的期许,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告诉自己对不确定性的厌恶。或者说,生活,尤其是在进入大学,之后,所遇到的是比高中更加苍茫的天地;如果说,高中还只是在铁轨上失控而飞奔的列车,那么大学就是在即将进入车站的咽喉,失去了对一切的控制,最后会停在哪儿,或者说,会不会停下,其实都并不是不言自明的,我们所能做的,或者只是踩下刹车与油门的踏板,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属于我们能够掌控的范围。

  三月快要结束,这意味着某些学科其实大部队的未来已经确定。换句话说,“本科生活”其实已经结束,我们,不论愿不愿意,都转向了对于未来的更深追求之中。而未来,是一个比校园更加阔大的场域。

  在书中,我看到了人民,看到了共和国,现实呢?


  在课上,我们讨论国家、立足、中华民族,看上去,这些讨论都是极度宏大而无关与现实的,但是如果我们对这些日常使用的语词没有认知,实际上处在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无知之幕”之中,而由此其实我们并不能真正的“看到”人民、国族或者是共同体。换句话说,某种意义上这些都是有关现实的问题,尽管讨论这些问题并不能得到答案,或许也对改变事实,甚至改变我们对于事实的看法并没有意义,但是这些并不能改变讨论本身的意义。

  讨论尽可以是一场输出的盛宴,但是唯独并不是有关输入的游戏。我们理想中的“观点交锋”,却往往成为了智者学派里逻辑的争斗。而一场成功的讨论,必然是需要积累与共同的话语的,但是在PPE背景的多元性,尤其是大三进入专业的背景,学年论文的压力,以及话题本身的宏大性作用下,讨论本身或许只是会变成独角戏。

  这无关成绩,只有关思考


补一个一个月前,2.27日的随笔

  强迫自己在地下图书馆坐了两个小时——或许这句话说出来就有歧义:从任何意义上说,我都没有“强迫”自己。坦率的来说,体验很不好,这或许是因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边缘”的位置,又或者是因为太热,太闷,或者说,它就是不太符合自己如今学习的习惯,宗旨,你可以找到太多的理由去为自己这几个小时的低效率找到辩护,但是,时间的流逝已经成为了事实,或许也只能接受这几个小时并不能做更多事情的结果:有的时候,或许本来就不是一切事情就会如此顺利吧。尽管我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也还可以做很多事,但是终究自己确实没没有做,或者是,最近越来越频繁的, 不论是给自己一些“命题作文”的任务,还是接到一些可能自己并不是那么愿意的锅,又或者是就呆呆的坐在电脑面前,看着b站,又或者就是打开了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看着光标跃动,这之前,我会说“感觉时间失去了控制”,但说到底,时间还是自己的,只是不同时间,自己的心境与状态竟是如此不同。

  那么就会有这样一个问题,究竟这样的“状态”是不是“正常”的,或者说,是不是“好”的?这个问题是自然而然,而且必须要回答的,因为这关系到行动上是不是要改变——趁着新学期的开始,一切还可以不是那么困难改变的时候。但与此同时,我又隐隐地听到心里有一种固执的声音,仿佛一切选择,从它被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带有了自身的合理性。当然,后前一句话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事实,但是这种“事实”就是事实,并不能带来其他更多的“意义”——在这里,“意义”可能更多意义上是某种改变的空间与抉择。我们经常说“当局者迷”,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时刻,只有自己才能面对这样的情况,运用自己的理性作出决定:“没有人能代替你自己的思考”,所有的建议,都只是些听上去不错的未来的幻象。

  写完上面两段文字,自己就去床上睡了一小会,然后再订了个晚餐,看了b站,大概很久,很久吧。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仔细想想,今天似乎确实写完了实践的材料,仿佛从形式,或者说正式意义上说画下了某个句点,还要做的事情一点没少,似乎都还有时间,但是我却并不希望再去感受这种时间不可控,甚至被他人占据的生活状态。


没有什么不可控,只是我们并没有掌握规律。

共和国也是如此。

March 27,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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