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故纸堆里的一些旧痕。
一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下的话——应该是三月中旬的某个周二吧。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某种“漂浮”的状态——既没有确定自己的学年论文,也没有“下定决心”地去努力——大概这就是“脚踏实地”的某种注脚吧。
最近心情似乎很容易崩溃。生活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人证明其正确性,尽管这种一次次被验证失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上课,窗外能望到香山,北京的春天难得的蓝天——这在昨天一天的扬沙、浮尘到沙尘暴之后显得更加可贵:这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的表达、目标与能力所具有的差距。最近开popi,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恶意评论,但是自己或许也会更加注意情商上的问题吧。
但不论如何,先把手头上的事一件一件的做好吧。
下面是与甘老师3.11OOH留下的笔记,没有什么逻辑,谈的也很具体——大概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但是也的确给了我往前的动力。
读研:学年论文与毕业论文一起来搞
真正做得好是需要专心的;大三、四往专业方向发展:相关专业的积累与阅读,这样也会让心里更有底,围绕专业不宜太散
大致有一个方向:研究生的接续
以小见大的题目:背后有能够发挥的问题;
指导老师:毕业论文的准备:建议历史系:学术身份认同:学术同仁的认可——马院更复杂
先找李欣然老师:大纲,今后的专业方向
大纲/导师/时间投入:确定方向
历史更多的是史料:阅读方式与哲学相同:阅读能力与问题意识
对,这些都基本上是一句一句的断章,甚至连起来看,都有一些“语录体”地感觉,但是这背后所包含的操作是十分明确的。对于人文社科,尽管甘老师可能并不是所有领域都很了解,但是在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意识下,基本的评判和认识,仍然是对每一个细分领域的同学都仍然适用的——交流,本质上也正是这种相互理解的过程。我确实会不断思考之声在交流之中的问题,但是对于于老师的交流,大概从进入大学之后,就更加“诚惶诚恐”,也每一次都能让自己认识到自己更多的不足。——毕竟在那些赫赫有名的名字面前,自己确实没有更多的理由占用更多的时间——大概自己仍然是要不断提升自己,哪怕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我现在站在起点,至少需要努力的去尝试。
下面是与刘志伟老师3.11OOH留下的笔记:大概是一种一前一后的关系。这次大概就更具有历史学的气息,某种程度上,对于我一直以来对于跨专业的疑问,也是一个比较完整的回答。
有关处理史料,esp《尚书》等原始史料——与古典学研究不是一个目的:受到的训练,组织结构的功夫实际上是学不到的,也不可能从头开始读,实际上是一个取巧的办法
专业研究者:进入专业之后的基本功:研究对象
对于原始史料不是基础,真正读通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考虑到自己面对的是哪些人,需要了解自己研究对象的思想与行为方式;在这个意义上读懂,不是完全的考释与专业研究,但是也不是真正的分解:目的是帮助理解当时人本身的思想
西方的资源:有价值的是现代人的知识体系是西方近代以来建立的,i.e. 语言本身是西方的,西方的解释也是会给我们带来启发的,但是现代人同样要面对这样的一套学科分科体系下还原被研究者本身的知识体系,达到研究者与被研究者“主客体之间的对话”;而且从哲学的局外人来看,历史更多的留意的是关怀,在习以为常之中发现问题的敏感:这是要依靠知识体系的;i.e. 波兰尼是在原有经济学发展下逻辑所看到的西方19c的不同,很多要借助已有的话语(i.e. 波兰尼就是现代西方古典经济学的话语),但是其有自己内在的思考与发展轨迹;但是问题是现在很多是直接搬运西方的思想:可以借鉴,但是具体解释是不必要的,这可能在中国是常识,只是西方人没有中国的语境,对他们来说是问题
对于哲学来说,更多是了解人类知识体系的演进,在不同范畴之中建构知识体系,了解发展脉络与思想奠定的基础与逻辑;同时,知识的原理与思维方法是相通的;“用理论让头脑变复杂”,真正着力的还是自己的领域:思想性与理论思维要落实到具体的历史事实的依托之上;而20c历史发展所具有的问题就是背后的理论不够,讲出来的问题不够,用事实建立思想,这也使得史学的门槛降低;但是理论够的,事实又是错误的:这是现代学科分科体制下的必然,但是最终是需要重新达到组合的状态的,需要对于原典再解释,理解原有思想的出处——当然,思想肯定是交缠在一起的,只能通过叙述找到一条理解的路径,跟着这条路径去建构历史事实支撑,与经验事实重构,去还原这种复杂性;
同时对于史料来说,其实很少有完全的“一手史料”,需要注意写作者的对象 与自身的思想资源,i.e. 陈寅恪、王国维的哲学素养,其实是借着历史讲自己的哲学思想,因此不是一般的史书;而在研究之中,史料是需要重建的:而这取决于阅历,也需要很多阅读;
学年论文:抓住一两篇对具体事情的材料,i.e. 新政中新旧两种观念的碰撞,所有人都是在新旧碰撞之中的,“激进”与“保守”只是后人贴上去的标签,需要还原这种新与旧的纠缠;i.e. 康有为、章太炎在具体政治问题上;学年论文的目的在于作为训练自己的方式,i.e. 某一个城市、新部门的某一件事:一定是一类/具体的事情:训练研究能力;一种材料/一个问题:具体问题,在这之中找到自己的解释:可以把握的;i.e. 图书馆的清末到民国的史料,esp.20c前
与甘老师的OOH对比,与刘老师的OOH明显留下来的纪录更多:一方面可能是两位老师表达方式不同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记录,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都在历史的语境之下,对一些问题能够有一个,可能对我个人来说,更容易理解,也更加令我信服的答案。“历史是在旧纸堆之中的工作”,尽管现在的学术体系可能对这样的人文学科并不友好,但不论如何,这种信念与认识仍然是需要——或许只是自己并不在那个讨论的场域之中呢?在阅读之中,我也确实似乎能够感受到其带给我的快乐,那么,这对于自己来说,其实就够了。
【下面似乎是罗翔老师的新年书单里,对我比较新鲜,又从语言来看,放到这里也并不显突兀的两本书——最近突然喜欢边吃饭,边看罗翔老师或是沈逸老师的视频,在网络这样的快速消费时代,即便是学者,由于平台的限制,表达也注定会出现某种变形——我不愿意称其为“偏差”。但不论如何,学者终究是学者,这种身份的背后,是对知识的一种永恒的追求,而不是对大众无限的阿谀。】
《卡拉马佐夫兄弟》(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荣如德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陀思妥耶夫斯基极其深刻地写明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爱抽象的人容易,但是爱具体的人难?”这本书总在提醒我,你要看到自己的内心,那里有卡拉马佐夫兄弟所同样拥有的东西。
《西线无战事》(德)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著;姜乙 译;上海文艺出版社
“这本书既不是一种控诉,也不是一份自白。它只是试图叙述那样一代人,他们即使逃过了炮弹,也还是被战争毁灭了。” 战争可能永远不会再有,但那些需要我们警惕与自省的潮流,可能还会苏醒。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正如一篇似乎是荐书的文章之中对罗翔老师的评价】
“湖南人的传统性格,在湖南方言词语中有充分的反映,如“霸得蛮”、“过得硬”、“不信狠”等词语。而上述这些性格和方言语词,在地处湖南南部的耒阳市反映得更为鲜明生动,甚至形成了一个世人公认的称谓――耒牯子,就像外界称呼湖南人为“湖南骡子”一样。”
如果真有所谓“地域性格”的话——想起颜老师在《中国历史文化概论》课上反复提及,从罗老师身上也不难看出耒牯子的特点“湖南人的传统性格,在湖南方言词语中有充分的反映,如“霸得蛮”、“过得硬”、“不信狠”等词语。而上述这些性格和方言语词,在地处湖南南部的耒阳市反映得更为鲜明生动,甚至形成了一个世人公认的称谓――耒牯子,就像外界称呼湖南人为“湖南骡子”一样。”(甘建华《耒牯子最能代表湖南人》)
如果真有所谓“地域性格”的话——想起颜老师在《中国历史文化概论》课上反复提及,从罗老师身上也不难看出耒牯子的特点
似乎是某种“倒序”,最后的,是赵金刚老师OOH的某些片段——很奇妙的,在最近的一场同学之间的讨论之中,我还清楚的记得赵老师所提出的一些问题意识——这大概知识本身所具有意义的注脚吧。
不过很遗憾的是,因为是OOH,所以留下来的只有片段,但是在片段之总和,也能够感受到一种关怀与感动——这大概就是我上“中国哲学2”这门课,感到“特别舒服”的一点:它与我在看到晚清到近代史研究之中很多基础性的问题,具有着深刻的关联。
我们讨论了很多问题,从三一与中联的官司来看对企业的重视与营商环境——这大概也是某种“政治文化”,然后到更为宏阔的,从埃塞尔比亚对中国历史的吸收之中,去探究中国历史之中一直以来所具有的“居者有其屋”的情怀,与“工程师过剩”在现实之中的思考——某种意义上,似乎又与国际关系的二学位产生了联系。
而更为个体性的,从文化自觉与钱穆、费孝通与亨廷顿的关系,谈到的是对自身的理解与文化心理结构的思考,而这就与体用的辩证关系有了关联,特别是从近代以来科技的冲击,以及更为现实的,学科划分之间的思考,去指出一种选定专业之后,所有的知识获取围绕专业展开,形成一种“专业带动通识,通识带动专业”的模式,达到在一种融合的视域对根源性问题一以贯之的思考,同时在学术脉络之中形成对话的意识,在这之中学术交叉是一种自动出来的形态。
下面的文字应该是鱼的某篇推送里的(如果不是,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最近莫名对于这种地域决定论越来越反感,但是正如亨廷顿所指出的文化模式与传统的力量一样,这些对于我们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而可能更想表达的,是对于周边患“抑郁症”朋友的突然关注——为什么要打引号呢?是因为这只是一个标签,而具体的成因,是十分复杂而个体化的,而标签,恰恰是对于心理状态描述而言需要极力避免的东西。我们都会有希望独属于自己,与希望去进入共同体的时刻,这是每个人的选择,我们也只能做好自己,并且小心翼翼地不去干涉别人。
狐狸有和我感叹过,ta见到的很多东亚的朋友都“不够自信”,不是因为缺乏实力而不敢自信,而是因为比不过那些更厉害的人而不敢自信。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与我们的教育中不断要求“更好”有关,即使是对自己也是“成为更好的自己”,但大家罕有考虑过这个“更好的自己”究竟还是不是自己。于是“no one wants to be themselves these days”,多么真实。
即使总是嚷嚷着“be yourself, anyone else is already taken”,我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焦虑和考后倦怠后清醒地意识到了我依旧在giving away my life to the ignorant, the common, and the vulgar.
于是得一刻不停地挣扎,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心跳一般永不停息。
4.19凌晨
之前丝毫没有想到在这个周末的结尾,心灵会受到这么大的触动。
大概对于正常生活的打断,就是格致的面试工作——说“打断”似乎有点负面,或者更多的来说,是逼迫自己去与他人交往,并在这种主要由于地位的影响下,去让自己获得某种认可,同时也认识到自己还需要改进的地方——从个人来说,会真实的发现,原来区域他人交往原来是一件需要如此多能量的事情,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是自己与这个世界交往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面试刚刚开始,电脑上突然弹窗,是一位曾经有参与过一次活动的高三学生打来的卫星电话。自然是不敢怠慢,但是这边面试还在进行,只能先挂了电话然后慢慢解释。我似乎这时候才发现,那个时候自己在厕所或是躲在楼道的角落打电话竟是如此的真实。也仿佛突然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猫着身子,躲着旁人,实际进行的,却是一件有关于自己未来的大事时候的场景——现在的自己,同样面临的是有关未来的选择,自己又还有没有那份勇气,与那份坚持,去努力追寻自己想要到的地方呢?这个问题的不需要回答, 但是却必须回答,回答的方式,就是自己实际的行为。
你会发现,人果然还是一个社会性动物,而我们对于自己曾经历过的事,竟是如此容易的代入,然后产生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这大概的确只能是错觉,因为我并不能给出一个客观的判断,或是对于政策的清晰的指导——毕竟,我有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作为“外省人”,一方面可能“更受信任”,另一方面,其实也无形之中代表了清华的某种“更为客观”(希望这只是我的感觉)的形象。在这种身份之间平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我也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平常的语言,在电话之中传递,大脑在飞速运转、掂量用词的轻重的过程中,竟已有些自不量力——但不论如何,所面对的是一个鲜活的,期待未来的生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去犯下对他人生命的错误,或者是,对于这个集体的抹煞。——听说今天清华会来某位“大人物”,全校上下,在一片无声之中开始了准备,而即便是如今已最不热心这样事件的我,也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但不论如何,我的话还是只有那句,“不就是个人么”?
但是,有的人,还真就是更加令人敬佩。格致的面试是以周为单位sign up的,这一周的十二份简历与大纲——当然,我或许不能确定他们写的时候的认真程度,但是我至少能够肯定的是,在原则范围之内,格致对每一位申请人都给予了最大的尊重(尽管这种尊重在面试过程中,会因为语言与个体的因素不能完全传达,但是这对一个“用爱发电”的项目来说,本身就是最大的竞争力)——在这之中,我真实的见证了世界的参差:在申请人中,有高中生,有大学老师,有企业高管。我本来想的是,“还会有些这样的人来我们的项目?”,但是在读完大纲和简介之后,至少我看到了他们的态度。我会想起一年之前,在疫情之中心血来潮做的这件事情,我不能赋予其意义,或者更大的层面来说,我在这个项目上基本上是纯粹的付出,但是,收获到的快乐和知识,比起任何“意义”都来得更为重要吧——不夸张地说,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作为一名Yalier,清华人,PPEr的存在,以及这个世界所能拥有的众多可能——尽管我们已经把范围限制在“通识教育”这样的一个有“基本共识”的领域。尤其是那位大学老师,在一所二本院校推进一个通识教育项目,初看上去,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其一本520页pdf形成的申请书,特别是第二页引用的甘老师的一段话——仔细一看,是这个项目的成果汇编。当然,这代表了某种轻慢的态度,但是作为一个学生自发的项目,能够吸引到高校教师的目光,本身其实代表某种认可。粗粗读完也要花费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引人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其对甘老师的推崇,以及在现实之中坚持与妥协的过程。我很难想象,在这一个个文字之下其所具有的思想与实践。尽管我们可能会以学术或者是最终的效果去贬低其价值,但是这种努力本身,其实是值得被称赞的。再看看自己呢?甘老师的确给新雅打上了某种底色,或者说,给所有新雅人,自觉或者不自觉,愿意或者不愿意,都打上了一种标签——名为“通识教育”的标签。不管你喜不喜欢,一个客观的事实是,你获得了在中国,可能是独一无二,最好的通识教育的知识与体验。想到这里,其实就更加令人对这位老师的努力肃然起敬。尽管这之中有很多断语,也会有很多我不能苟同的地方,但是原典阅读,精英教育,这或许是通识教育在现在绕不开的现状,也是为我们思考现实,提供了更多的现实基础。与他人的交往,更多的是认识我们自己。这样说或许有一些自私,但是的确,我只能说,“我的心灵久久的受到了震撼”。
每一个个体都值得被尊重,每一种努力都值得被看见。——评价,是一另一回事。
4.20凌晨
前一天的清华没有什么新闻。
我第一次感受到,占据《新闻联播》超过一半篇幅的新闻,竟如此靠近自身——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在大部分时间,我也和他身处同一个城市,但那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你的回答是什么都不能说明,那么将这个而距离缩短到一公里,五百米,乃至五十米,又有什么改变呢?很喜欢今天一篇推送里的一句“用身份符号获得的权力是最不堪一击的权力”。如果我们将其视作一个简单的人——你也确实不能否定这一判断,那么今天的清华,真的没有什么新闻。
但是这是特别容易搞人心态的,但是这种“搞人心态”的来源,更大层面上,是来自于自己与旁人看法的不同——当一个少数派,总是需要付出代价,以及承担更大的压力的。换句话说,就算你今天早上你这位领导只距离五十米,又能获得什么呢?这是十分可资怀疑的,哪怕是你参加了这个座谈会——抱歉我未能免俗,今晚认认真真看完了今晚上《新闻联播》的片段——没有快进的那种,因为没有这个功能——那么又如何呢?我想这里面的信息量本身是不大的,以至于《联播》的通稿,让我读出了一种高中政治体题干的感觉,但是为社么仅仅从一种身份,或者是从一种权力关系上我们就十分仰慕,以至于去认为这耗费自己的一个上午是“值得”的呢?这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话题。
政治不正确的说一句,去见这位领导,并不能解决我任何的现实问题,但是今天下午去见我的导师,却是实实在在的某种挑战,或者说,与未来直接相关。我是诚惶诚恐的,当然单纯从对话来看,似乎还不错,只是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以及可能给了一个过高的期望——这或许并不必然是一件坏事,但是在未来可以预见的两个礼拜之中,这或许确实会成为生活之中始终横亘的一座大山——某位老师曾经说过,“我特别讨厌被人胁迫的感觉”,然而生活被人胁迫,在某种意义上,就与rush ddl同义。我们迫切地的需要自己的空间去进行阅读,进行思考,进行反思,然后以一种写作的方式,去将自己的思考返回自己的生活。但是这大概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这两周之中,生活的压力是如此现实,以至于并不能寻找一种超越的可能。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就是某种生活的悖论,我们是在扭曲自己之中实现了自身。
“今后不再怕天明,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你其实和清楚自己现在要干些什么,也有某种明确的认知,但是生活的痛苦,或者说人生的痛苦,就在于明明有一个正确答案在旁边,但是所做的一切,有意还是无意地,完美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生活的残酷在于,总会有这样一个时刻,你会要正视生活的压力,去做出有关未来的选择。
选择的性质暂且不论,选择本身就有意义——推而广之,一切的努力也就有了意义。
不能写太多了,林枫的结业论文初稿要写不完了。
4.22
为什么这篇博文要叫“北京城西”呢?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清华在北京的西北边。这个地理位置的事实,似乎是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如果是做阅读理解,肯定不会是答案。
但是这并阻挡不了作者最初的想法恰恰就是如此,当然你如果要说的牵强一点,当然可以分析这些都是在北京城西发生的事件,“左右”与“东西”在文化与政治语境之中的固有表意等等——只要你想演绎,当然“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甚至都觉得这句话说少了:明显一个人也可以有两个及以上的哈姆雷特的嘛。
因此理解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文字的写作者,总是在某种特定的心境与语境之下赋予这些文字意义的——哪怕这种心境,过了那个特定的时刻就再也找不回来——因此我真的十分伤心至极在英国没有留下更多的记录,甚至连照片中间都空了一段,但某种意义上,这就是生活,我们需要保持对生活的诚实。
尽管生活可以让我们“过得很不好”,但是我们也有权力去如实记述。
这无关历史,无关意义,有关对自己的安置。
或许会想到未来,但是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有当下。
北京城西,我经常会想起两年前,在赵老师的办公室里,和另一位同学一起咨询专业选择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不记得那天老师回答了些什么,但有一个画面,就是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OOH之中,北京的天色逐渐昏暗,远处的西山从镶着金边到一片沉寂,某个机场的航线使得飞机与西山构成了一幅动静结合的画面。
文字注定是描绘不出来这个画面的,哪怕有照片或者视频也不能。
而我知道的是,我已经在这个专业过了一年半,即将面临未来的抉择,那机场航线的起起落落,正如在这座园子里来来去去的我们——没有人真正关心我们,或者说,偶然有关心,也只是在一个遥远,甚至我们感受不到的位置上独自发光。当然是要感谢这种关心的,但是更大的天空,是属于我们的舞台,也是属于我们的墓地。
April 22,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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