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从心里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
今天早上起来的很早,扣扣手机,被某个游戏吸引,然后到了现在。
但从叙述的角度,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这也不会影响到什么,毕竟DDL,看起来都还早——实际上也不早了,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林枫的结业论文与学年论文的初稿,都是预定的DDL。但是这两篇文章似乎贯穿了这个学期的blog——也是因为这样的紧张与压力,才让人特别想要逃离,或者说,去给时间赋予意义——但是这终究是虚妄,终究我们需要去面对现实。大事者却会直接影响到我们所面对现实的结果,换句话说,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做出努力的,单单靠抱怨外部环境与自己已经逝去的时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或许也有意义,那就是成为了“抱怨”本身的主题。这一周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做出的决定可能是不正确的,或者说,在权衡取舍的过程中,自己可能并非理性。你当然可以说,这是人性使然,否则我们无法确证“人成为人”,但是我却厌倦了这种辩解,或者说,情绪化的说明——因为我无法欺骗我自己,这种“不适”,或者说“遗憾,痛悔”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当然,这样的词语可能“言重”了,但是似乎只有这样“强度”的词,才能够让人在阅读的时候有所触动。这又或许是一个悖论吧,当人逐渐被生活所俘获,去习惯在最后时刻迸发——当然这是一种有能力的体现,但是换句话说,其实也是对自己最深的怀疑。我们对未来失去控制,同时也就是在说对现实和自己失去控制,而这样的一艘夜航船,终究是不能渡向远方——我不知道“夜航船”这个典故,但是这画面本身就足够直观,同时也足够有说服力,换句话说,哪怕我们看到了远方灯塔的光,确认了自己的航向,到那时在夜晚的风浪与急流中,我们终究会怀疑我们的去向,甚至怀疑自己本身。
这种怀疑是没有错的,而我们所面对的,其实正是无尽的未来。这种时间性存在本身并不关心“有什么”,而更在乎将会发生什么,或者说,正是海德格尔所述“此在”与“能在”的区别。当然我知道,这是一个个十分拙劣的类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海德格尔与其他读过的哲学家不同,对于我这个以“对哲学不感兴趣”“读不懂哲学”的人来熟,倒是确实找到了某种“切己”的成分。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个学期稍微多读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海德格尔之后的文字与史学理论有关本身就让我听得更认真,或许是因为最近的生活状态在课堂讲解之后感到接近自己自身——但是那明明是一战之后青年的迷惘与痛苦,以及对整个西方文明的反思——从这个意义上看,我是不是又有些“自大”了呢?很抱歉,还是这样的“夸张”的描述。
某种意义上今天,或者这周末的“颓废”都是能被解释的,因为现在的我正在开往延安的列车上,睡一觉,明天早上六点就能到达那个抗战时期令多少青年魂牵梦萦的地方——但是对我们,或者至少对我来说,它似乎更多的是一种“逃离”,去让自己在最紧张的几天去强迫性的“放空自己”,但是同时又希望能够做完一些事情——这或许是不矛盾的,在清华的时空与语境似乎都与这个国家产生了某种“脱节”——但是至少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大学教育也最终是要面向社会的 ——尽管我可以选择去在园子里不断努力去逃避社会,但是这个社会中终究对我们每个人产生最“切己”的影响,这一结论是毋庸置疑都。
于是乎,如何成为“我自己”实际上不仅仅是一个主体性的问题,同时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我们都在这之中找寻自己的位置,去做一个“摆渡人”,在平静的水面与相对的运动之中寻找自身的意义——但是为什么要“寻找意义”呢?又如何确知这种“意义”不是建构的产物呢?说到底,我们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可能对一些人来说是“不言自明”的,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并不那样显然,甚至可能是不存在的,但是这些都不能否认,我们是一个完整、独立而健全的人。
——真的相信这个判断吗?
我们在关系之中生存,在认可之中得到肯定,不断确定自身的位置,但是终究有一些路需要自己一个人走过——而那可能是最黑暗的一段路。可以选择逃避,但那只是物理意义上时间的推移。语言是可以被美化的,记忆是可以被建构的,但是真相只有一个,谁又能够最早的意识到,“屠龙者终成恶龙”?
或许这就是命运与人生吧。
明天,延安见。
May 21,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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