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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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选择一种怎样的生活


未来属于青年,希望寄予青年。


  感觉这里许久没有更新了,但或许也只是一种心里的感觉。在这个过程之中发生了许多可以说决定我未来的事情,同时,这个国家与社会也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这一切是太过迅速以至没有留给人喘息的空间。而我在被迫的交往之中,仿佛发现了其实自己,本应只属于自己,它不应该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我的肉体。

  这是一个变化的时代,也是一个个体化的时代,这个时代属于金钱,但要在这个时代坚持下来同样需要高傲的理想主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关乎未来的时点悄然来临,但却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做怎样的准备,或者说,当未来已来,我自己,不论从身体还是心灵,都还停留在过去,或者说,是在时间的洪流之中随波逐流。我忽然发现自己厌倦了表达,或者说从未对表达如此胆怯。我深深地知道了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或者说,在刚刚过去的半个月的时间中,我从未感受到一种深深的迷惘、空虚与惶恐,这一方面来自于对自己之前所信奉信条经历挫折的思考,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重新审视。

  对错、善恶,这是价值问题,也是需要思考的根本问题,而在这忙乱的生活之中,一方面从未如此需要信仰的力量,另一方面这种思考的时间又是如此紧缺——但是逃避终究不是问题,这个想法会抓住一切空隙疯狂的涌入脑海,最终成为生活的主体,或者说,至少是生活的背景。但是当这种,或许可以称之为“杂音”的声音将心灵紧紧萦绕的时候,心也就失去了做更多活动的能力。经历这样的状况本身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从这个状态之中走出来或许更加困难。运用不成熟的哲学语言去描述——而我自己本身并没有对于这种语言的控制力——可能是一种主体性的消失与回归。

  但是这真的仅仅是现代性所带来的一种普遍问题吗?还是深深植根于自己内心的一种个性的骚动?其实所有问题,自己内心都,或许是从本能,或许是在冥冥之中依循理性有着回答,但是你只是不敢表达,只是希望一种确定性的承认——而这通常意味着回归社会,回归平庸。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个体活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带有不可磨灭的个体的痕迹。只是在于社会的碰撞,或者说,就是在生活之中,逐渐让自我成为问题。

  在敲下这一段话的时候,其实我自己的内心还是会想到很多——尽管其实我还一边“玩着游戏”——当然这首先要看你如何定义“游戏”,但是我想一个最基本,也是容易获得认同的定义是,to kill time.

  这其实就是一种逃避。


  逃避只是一种现象,或者说,一种应激性反应,其根源来自对生活的怀疑与不坚定。也正是这种时候,才会知道“心里有火,眼里有光”,这不仅仅是一种修辞,而是确实在指射一种生活状态与方式。我尝试去表达,这种去怀疑自己努力的成效以及正确的事情是否正确的感受,但我却越来越感受到,“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很感谢倾听我负能量的两位同学,她们都非常善良,而且十分具有同理心,她们也非常希望给我帮助,也在经历理解我的状况。但在说完这一些之后,那或许,还是我太固执,仍然都是我的问题,但是如果判断到了这里,我又改变了什么?

  我突然感受到了,或许是在上几篇博客中写道德看着李蕉老师的眼睛闪着光。而更让我感动的或许还是她所说的,“不,你会改,我可以说你会是一位很好的老师的”。在前几篇博客中我讲到过这种认可的缺失——从评价来看,这或许更多是有意的,但是这种有意制造的阴影笼罩着的生活终极是某种变态。你可以说这也是某种教育,或者说,是让人成长的手段,但是正如我的一位同学跟我说起的,我们并不害怕吃苦,但是也不希望去吃一些“本不必要”的苦。结合这几周,从招生到军训的种种,这个判断本身,或许也是值得怀疑的,毕竟,“本不必要”如何定义,本身只是一种观念,这就和一门课程,或者一项任务,拿到之后首先问一句“有什么用”大概同理,而我对这样的问题,或许在现在会选择抵触——这或许也是文科给人的一种本能的思维,这或许也经常被人称之为“情怀”。对,这种就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这又是如此“不可或缺”,因为这是一切物质性活动赋予意义的来源。

  一个人的世界,令人向往但并不令人沉醉,人是生活在关系之中的,尤其是当你与另一个生命个体,在旁人眼中建立起了某种关联之后。但我总是在想,关系的建立与维持,是建立在两个个体彼此接受的基础上的。这并不浪漫,并不煽情,或者用通常被问及的话来说,“并没有故事”。在激情,或者说,感情消磨之后,留给个人的还剩多少、还剩什么,这是必须给出判断与回答的。

  这种“有关自我”的回答,是无法依凭于任何外物的。这或许就是这最悲哀,也是最令人恐惧的一点。在这个学期我似乎经常写到“有一种力量向内收”,但是现在我却特别害怕这样的表达,因为我不知道会不会形成一种回音壁,我激烈地拍打着房间,或者说,这世界的所有,但是这只让我感到疼痛,甚至连声音都不能发出。这种疼痛让我确信自己还在这个淡漠的世界上活着,但是这种疼痛又是同样如此刻苦铭心。我发现我终究不属于,或者说,不习惯这个世界。我或许能去伪装,让所有人以为自己合群,但是只有我知道自己是在伪装——或许大家都知道吧,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这拙劣的演技。生活或许就是这样,仿佛是衣服进入洗衣机的滚筒之中,色彩相互涤荡,形状变得扭曲,甚至彼此尽管相互独立,但是物理上却凭空增添了分离的阻力——但是仍然是一个个的个体,有不一样的个性,不一样的“用途”。

  既然终究是要自己承担,那为何之前要付出那么多的时间、精力,与,感情?


  或许非理性,才是人生常态。

July 5,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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