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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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我可见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乱,一早上到现在也快有三个小时了,直到把马院夏令营的申请表发送出去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一种如释重负,但随即又有一种更大的紧张:我或许对于自己的未来, 只有这一项确定性能够被抓住,而我也不清楚自己会遭到怎样的评判,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在整理夏令营材料的时候“氪金”了成绩,专业课在这个学期都得了A,作为旧绩点时代的“遗民”,A与A-还是有0.3的区别,但随之而来的是二学位的两门课都是B+,当然,二学位本就不是那么“重要”,特别是我现在可能本来就希望去学习历史的同学来说,可能这更加没有带有“功利”的目标——但是这就意味着不好好学么?显然绝非如此。这或许接续之前对有关课程“意义”的讨论,我们需要怎样的“意义”?或者说,生活需要一个怎样的锚定?这个问题注定是属于个人的,但是又需要与他人与社会“共享”,或者说,找到某种认同。双方,甚至更多方的交往,是需要在某种共同基础上才能够形成意义的——但为什么我们总是纠结于“意义”呢?这背后似乎其实又有着某种共同的假设。

  我想发一篇朋友圈小作文,但是我似乎又更明白克制自己的表达欲的重要性,但是不论如何,让我们先不说成绩,或者说,成绩本身是最不重要的部分,去谈谈这个学期,有关过去和未来。

  但是我又深刻的知道这种表达注定是片面的,生活注定常态是归于平淡,我们或许能够选择一些瑰怪离奇,但终究会发现这只不过是常态之中的一种变态。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生命在时间的流逝面前总是不值一提。但我不断去问自己是否足够努力去给自己赢得一个未来——未来总是在那里的,并不需要“赢得”,其实这本身就反映了一种心态的变化。我们究竟会不会有未来,或者说,作为一个个体,时间的流逝会产生什么,带来什么?

  不论如何,这不是一个显然的问题。



  今天拿到成绩,第一个想到的可以用来“宣传”——问题是,为什么要“宣传”?——的文案是,终于有一个必修课4.0的学期——而且这个4.0是“严格”的。想了想这样只是一种炫耀,只是能得到一种心理的满足——毫无疑问我们现在需要这样的满足,但是这本身并不会带来什么。你的生活,终究只是你的生活,终究只有有关个体。当然,它可能会影响集体,可能会与这个社会产生互动,但是这些都是附加的产物。

  而我们真的要秉持这种“还原论”的观点吗?或许也不尽然。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可以归结为价值判断与事实判断的关系问题,但是这显然又没有这么简单,比如说,对错要如何划定,这或许与二者本身都会产生关联。我们或许不会刻意制造联系,但是我们终究处于联系之中。

  说回到一些现实的问题,比如说保研,比如说实习。问题在于,一切有关人自身创造力的实践本身是“危险”的,或者说,需要承担不被理解的可能性——当然有的时候并不是不理解,而是本身书写的质量就有问题,这个时候当然应该虚心求教——但是现实的时间告诉我我需要去找到未来的确定性。我会理解所有的决定,但是我同样需要为自己的未来去寻找一种安顿。这或许并不会让人在第一时间感到舒适,但是或许却是一个“最不差”的坏选择。在作出决定这件事情上,我们终究依凭的是自己的直觉



  我编辑了几条朋友圈,最后将权限设置为“仅我可见”。

July 9,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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