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今天早上看到专业群里甘老师转发的一篇毕业演讲。作为一种仪式性的程序,这种演讲比其他或许更有“带着镣铐跳舞”的性质,但是总有那么一些文字,尽管在形式的限制之下也能顽强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思考。我一直自认为是读不懂哲学的,这或许是一种自我设限,同时在如今的学科分科之下似乎又是具有某种合理性的,但是这归根结底有关阅读,有关对自身、周边与这个世界的认识。它首先是一种感受,但这种感受是需要被表达(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被交流)的,毕竟它首先有关自身,然后才有关这个世界。
这或许一说出来就是一种高度个人主义,正如这篇演讲中所说,“我们这些终究受到时空束缚的经验个体,只有在将自身融入无限的历史进程时才能真正做到突破个体的有限性。”我们或许追求不朽,或许追求一个更为广大的时空,但我们终究会受到束缚,区别只是自己对这种束缚有没有意识。当然,这并不意味需要有某种十分显性的批判标准,或许只现在我会更加愿意相信心底的声音——我是否是对的,是否在向一个正确的方向而努力。当然,这首先要对自己有着一种自信,但是这种自信的建立,又在某种程度上是要与这个世界产生互动的——当然这可能是一种负向的影响,但终究是会对自己的内心发生相互作用的。你当然可以说,这是一种非常主观的认定,这种想法本身,即便能够被自己感知,但也可能不被大多数人,甚至所有人理解。但这或许就是个体特殊性与这个世界互动的必然过程,是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当然这说的可能有点过,但是孤独和迷惘,或许不仅仅属于青春,同样属于生活本身。高中的时候看“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是或许忘记了它后面还有一句,“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表达欲望的消减,如果从学术写作来看,而今对一些我真正看重的文章,自己确实感到自己很难提起笔——在电子时代,大概就是看了一早上的屏幕,却没有真正打出几个字的感受。我发现要真正做一件事情,往往会牵涉到太多,在个人的渺小与这个世界知识的浩瀚之间,在对自己所学产生深深不自信的时刻,我仿佛往哪个方向努力,都是错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随和”,其实背后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固执,是对这个世界好奇心的丧失,是去质疑一切但不能找到答案的迷惘。
我逐渐厌倦了数字,但是他人的评价与反馈我又不得不去听,去做,然后直到一个时刻,当这种反馈超过了自己当时那个时刻所能承受的阈值时,或许人体会自动开启一种保护措施,感到这个世界天旋地转——当然不是真正的描述,但是要从那个状态中走出来并不容易——去否定之前的一切,同时对未来产生质疑。网上有一句话说,“我很怀念我们刚刚认识时的简单与单纯”,突然发现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当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对自己的追求有了某种近乎固执的确定性之后,自己是否又丧失了对未来的可能性?或者说,自己是否不再有感受生活的能力?倘若是这样,自己还是否能够拥有对于判断的自信?
突然想起来,离开北京之后,自己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好好读过一本书了呀。
July 15,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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