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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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一个美丽又庄严的名字


唯有这冷眼旁观的镜头能够还世界以纯真的原貌,吸引我的注意力,从而激起我的眷恋。

  这两天的我似乎很有表达欲。昨天晚上组织了一个党课小组长的交流活动,惊奇地发现——或许也不应该如此“惊奇”——这之中PPE专业的人数竟然占据了将近一半——这是在PPE专业人数占新雅整体少于10%的前提下而言的。于是乎随便拉了几位同学开始说一些“我想表达”的内容。我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听,但是我觉得我当时确实在表达我内心的一些真实想法,而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在我与他人的沟通之中出现过了。

  经常说“新雅共同体”,但是一个连交流都没有的共同体,怎么可能因为仅仅是分享同一个物理空间而形成起来呢?当然新雅有其自身的很多特点,及这些特点所附属,或者说伴生的很多问题,新雅是不断处于变化之中的,但是令我害怕的是,新雅会不会在这座园子之下,变得逐渐“理性化”——当然,新雅是清华的新雅,其肯定是会带上清华的特色的,但是新雅之所以为新雅而非其他院系的简单重复,个中之内肯定是需要有其理由的。但是在这越来越“内卷”的氛围之中,在一个大家都已经“懂得太多”的环境之中,都是学知识嘛,新雅又会带给学生什么?

  我其实没有答案,但是这个问题又是如此真切。这些问题大概在新雅的语境之中并不能被提问——我们都会谈一些更加“理想主义”的东西,但是我想这或许只是这种“理想主义话语”的某种现实表达。这其实让我感到困惑,甚至难受,因而我在这个暑假之后,对招生产生了一定的恐惧——当然,可能也只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十分焦虑。

  如今我站在要写学位论文的关头,却又开始踌躇。但是我至少能让自己动起来——北京的白天已经缩短到了下午五点,我在紫操跑步,看着太阳一点点沉入楼中,最后一抹晚霞如血,我终于相信了还存在紫色的天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多么特殊,同时,也只有不断的努力,才能不断地“定义”我自己。

  写到这里大概是凌晨一点半,发现最近的自己十分缺乏睡眠——但是在DDL之下,又不敢睡。某种意义上的“自己惩罚自己”。

  如果人生本来就属于痛苦,为什么要快乐呢?


update on Oct. 14
  觉得有点话想说,但是又不想新开一个文档了。于是就在这里“接着写”吧。
  “接着写”,嗯,在如今的语境之下,这简单的三个字或许还能读出一些独特的政治意涵。但不论如何,让我们把这个世界变得简单一些。
  上完令人胆战心惊的第二大节课,我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一个“四天半”的假期——倘若将明天下午的讨论课,以及周日晚上的习题课忽略的话。但是我发现这似乎并不让人感到快乐——或者说,现在的生活又给我自己留下了多少属于“快乐”呢?我能够看到未来,也在尝试着对过去进行一些重新阐释,但是我似乎越来越需要面对现实——在这个学期前四周的经历之下,我应该对这个学期的艰难有一些理性的预期,但是这终究是虚幻的,人或许并不会对发生在未来的事物赋予更多的权重,而在这一天天的“乐天安命”之中,我们逐渐走向了未来的反面。我当然知道,对此,我有很多种叙述方式,但是不论怎样,都需要自己去真实地“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将尚未发生的现实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在某种程度上我似乎在不断确定自己的边界,我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对自我的重新定义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或许能够感受到我的关注,我的期待在逐渐发生变化,或许很难说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是改变本身是会令人感到不安的。而只有实干才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定感。我可以将许多东西诉诸语言,权力或许也能给人带来一幅虚假的图景,但是我们终究是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一切都是在一步步之中逐渐达到一种“令人舒适”的状态,而这背后是需要人的努力的——而这或许也是我不选择去继续叙述的原因,因为我逐渐地,深刻地认识到,有一些事情,只与自己有关。
October 1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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