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曾以为青春难偷
今天下午去元培交流,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有四年没有好好地在燕园转转,但是我的记忆仍然鲜活,仿佛我仍能有四年前的自由、热爱,与坚持。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真相依旧热爱生活。”这个世界有太多被塑造出的“英雄”,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成为英雄,甚至我们大多终究会认识到——特别是在人生的成人礼上接受了清北两校馈赠的同学而言,自己仍然是一个最微茫的普通人,自己这一生所做出的最高的成就,已经在自己成年的那一刻取得。但是我们多少都是有些不甘心的,或者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另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即刻便知是事实了”。只有残酷的现实才会告诉人,原来所有努力,都抵不过天赋,或者 是其他很多外部条件,但是在这个世界极大的不确定面前,只有努力是自己能够把握的,这或许才是我们还愿意去“执着地对抗命运”的原因。
讲到这里,就令人想到北大的塞万提斯雕像——走到旁边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堂吉诃德”的雕像,为此笑了好一阵。想到旁边就是“清华北大友谊长青”的石头,四年前只觉两校“相爱相杀”,四年过去却早已成为语中之人。——而且这一别竟是四年,已经没有大一时候的好奇,大二的迷惘,疫情又阻隔了大三,于是到大四,大概心境的确非常不同——就好似一场梦,只记得开头与结尾,中间的种种鲜活可能就这样被消解。——但是不是说好,我们并不喜欢不确定性吗?
大概不确定性与可能性并不相同。
其实我并未选择参与今天全天的活动,这种“非学术”的生活化讨论在某种意义上消解了我作为大四同学的焦虑与恐惧——换言之,很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当然,这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是,“共同体是排外”的,而两校同一个专业的培养,尽管有着一些文本与问题意识作为交流的基础,但是从个体而言是具有差异性的,而从培养方案的具体设置与价值取向上,也是需要交流的——这或许正构成了这次活动的意义,但是这些问题的回答或许可以有官方版本,但是是否认同、是否接受,再到形成自己的理解与阐述,这种就是一件个人的事情。这无关招生,无关任何更为“具体”的物质考量,而仅仅是有关对自身学习生活的反思。
而这又是极端重要的,因为人定位自身,往往是在众多“他者”之中的。而从时间的维度上看,其实我们同样需要去问,这四年,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与众不同”的地方——先别急着做价值评判,让我们首先掂量掂量事实。
这周末还要去招生,然后要把一个社工的锅给甩出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负责任的做法,但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需要承担由此带来的后果。——但是我又有什么来“承担后果”呢?或者说,社工对人的意义,究竟何在呢?或许在这种不“功利”的事情上,能让人更深刻的思考一些问题,但是这也并非理所当然,或许我们能够听从在心底发出的“calling”,但是又如何确认的那是“本心”,而非心之所欲的幻象?最近在读理想国,讨论“虔敬”“勇敢”与“节制”,这是这门课为数不多的持续六年不变的话题,也构成了这个专业同学集体记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最这门课大概我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在两年前后的对比之中所形成的一些“唱唱反调”。但是这一方面是“政治正确”,另外一方面也是自己还没有“上完”这门课,没有自己来评价的权利。我们经常说,“真实自有万钧之力”,但是当我们真切的感受到这种力量与努力的方向不对付的时候要怎么做,大概同样是生活要教会给我们的课程。
都说,未名湖是片海洋,清华园或许的确更加焦虑,更加现实,更加快节奏,但是这本身并不能说明任何,平均值放到个体的交往中,永远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参考。我想我大概会庆幸在这个北京五十年以来最冷的一天下午用这种方式度过,那暖暖的阳光不是简单的一种点缀,而是向这个世界投射的真实的温暖。
October 17,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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