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坐在桌前鬼祟行事
一边赞许地谈着法律和秩序
一边对生活怀着彻骨的恨意
冬天来得很快,日头越来越短,五点就让人感到已是迟暮。
但是在工业社会,生活是不会因为自然光照的减少而停滞的。我能够感受到,生活这趟车,已经不是简单的“越来越快”,而是似乎在一个临界点上,再快一些,我就追不上它。
这一方面或许是我自己越来越拖延,客观上将文章拖到DDL前的最后一刻完成,但是更加令我恐惧的是,我发现我对这样一些话题不再感兴趣。——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这些话题是极端重要的,相反,正是因为深深清楚其重要性,甚至于我现在所做的研究都还密切相关,才让我迟迟动不了笔。或者说,自己其实在不断地在思考,但是并没有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如何言说,如何表达。这或许本身就是具有根本性意义的问题。但是这背后更深的问题或许在于,我究竟是否还明白自己所做事情的意义,是否清楚自己的时间如何花费。
我越来越感受到有很多“更加重大”的问题的大门在向我打开,这或许切己,比如这个专业的培养与未来,这也或许现实,例如自己之后要去做什么,怎样去实现人生的意义——如果我们认为这是存在的话。然而我现在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并且是以一种我所不能掌握的方式。或许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应该去做什么,只是我发现,除了我认为或许与我的未来更加相关,或者说可能是在某个转向之后,与价值排序之后更为靠前的事物,我对那些或许显得更为玄妙,当然,也是更费人心力的从柏拉图到卢梭并不是那样感兴趣。但是我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教育,或者说我本身就深陷在这生活之中难以自拔。这或许正是我现在生活中的诡吊之处。我当然能够去很快的完成很多作业,但是我不希望这么做,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不能去做好任何一件事情,而一件件事情相互叠加,最终将我拖向深渊。在某种意义上在这个学期结束前我的确无法看到这种生活的尽头,于是我开始享受,开始逃避,开始伪装。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享乐可供消遣,也有太多打发时间的方式,只是这样的碌碌同样是会让人心慌的。我发现我不再能够“把控”时间的流逝,我陷入一张人际关系与时空交织的大网中,享受着一种脆弱的欢呼与一种“理所当然”,但是这些都似乎是泡沫,我在流连于五光十色、看似牢固的壁后,但却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冰冷现实的虚幻倒影。但是这总是会破裂的,我便产生了一种危机,或者更为确切的说,悬浮的感觉。一方面则是特别容易让人“飘飘然”的,另一方面这是让人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这种脆弱。我不能去反对什么,但是我又是如此深刻的厌恶那句,“一切没有打倒你的事物都是让你变得更强大”这样的鸡汤。
我当然是有情绪的,但是我的理智与我的形象控制着我不讲这种想法表露出来。如果说奖学金还“与我有关”,那么最近纷纷扰扰的,从特奖到社会实践优秀奖再到各种因材施教计划的入选名单,就多少离我有些遥远。这周末我还要离开北京去招生——当然前提还是疫情发展稳定。我发现我并不认识这之中的很多人,但是却可能在某个时刻,无意之间影响到许多——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自己自视甚高。我实在是没有资格去做任何评价,或者说进行叙述。但是我又无时无刻需要去进行言说。而去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或者说,进行怀疑的话是很令人痛苦的。当然,我相信生活是有easy模式的,但是我竟然已经做出选择,并且已经发展到如今的情形,或许在一定范围内,就并没有退路。我必须要明白自己能够接受什么,然后要割舍掉什么——于是在“两个好”与“两个坏”中权衡取舍便成为常态。而一切,都要一件一件事来。
如果痛苦是人生的常态,那又为什么要快乐呢?
October 21,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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