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从宇宙中飞来,我的天使。
这个题目完全是个意外,或者说这篇文章的形成的本身也就是个错误。上面是昨天单向历的句子,而今天的是,“意识到自己置身人群,将使得一个人抛弃自我隔绝的意识,带他滑向一种不具个性的领域,在此领域,人无需担责,无是非之分,无需思考,无需判断,无需辨别。”
刚下讨论课,不想做事情,开了这篇博文的坑,我能够感受到那种情绪仍然在我的心底涌动,但是它是如此细微、如此微妙,以至于我还在想,要不要将其表述出来,以及如何将其表述出来。
先去吃个饭吧。
November 26,2021
回来,时间或许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流逝。吃上这一天的第一口饭——其实今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我自己回头看其实也很难想象自己过上了一种似乎带有那么一些魔幻色彩,但是自己过起来又浑然不觉的这种生活。——或许这就是语言与现实之间深深的隔阂吧。想了很多,还是从刚刚结束的线上组会开始说起。这周说起来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认认真真地把一篇九千字的——其实要说可能也就是有五千字的开题报告给写完了,然后再加了个夜晚的三个小时,完成了一直心心念念,但是总是未完成的政治哲学的作业——于是,昨天把初稿交给老师之后自己真是如释重负,然后听完学姐和老师的意见,自己或许还是觉得时间还宽裕,于是就再摸了下鱼,然后到了晚上十点开始发现事情不对劲,开始改稿子改到十二点,然后,或许真的可以算是“早睡晚起”,十二点直睡到八点——大概最近自己养成的唯一好习惯就是至少能在八点之前醒过来——大概也是托八点上课或是勤工的福。然后早上上课,中午睡觉,下午研讨课,然后就是写这篇稿子,然后开组会,继续写稿子,待会还要参加党组织生活——这之后大概是有一条pyq预定的,那就是转正成为预备党员。
既然说到了朋友圈,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来说这篇博文的原有——我总是觉得,“博文”这个词要比“稿子”或者“推送”给我的感觉要好,或许从语素上分析,“博文”,意味着至少它是一片“文章”——但是我不知道我写在这上面的文字有没有侮辱文章这个词,那好吧,至少也似乎说明了它的原意,那就是“文字”。“稿子”总觉得带有那么一种在这个信息时代短频快的特征,而“推送”就太过于微信,或者说在社工的语境下,太过于像是一种“任务”——总是想说一下这样的语词运用,似乎自己对此莫名地形成了一种“语言洁癖”。但是或许这背后更多的是对于一种文字的想象——但是或许那不仅仅是想象,也是一种亟待实现的现实。
November 28,2021
或许还是那个具有根源性的问题:你想要做什么。
在物质生活可以改善,评价体系也可以被调适的现在,如何去把握和运用自己手中的时间,或许真成为了一个需要去认真考虑的新问题。这周末有很多社工上的事物:党组织生活、主题党团日、深根计划、组织组例会,甚至还有一次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和推研经验的宣讲。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乐在其中”,但从现实来看,我的确一件一件事情都参加并完成了而这其实让我感到更加不安——仿佛在这个过程中,对错的界限在自己身上不在分明,或者说,我仿佛看到了有一种生活同样在召唤我,但是那是在消耗我生命的能量,只是我自己乐此不疲。仿佛是一首挽歌,在唱完最高音之后,就离别散场。
“没有人真的理解你呀”。
“路就在那儿,加油干”。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emo,我也不需要用这样的形式——但是我又的确不想再发tape,或者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地发tape、我发现去分享自己的生活是件危险的事情,但是在交流的过程中我又确实希望双方拥有一些“共享”的前提,而这是需要一个语境的,尤其是对我这样的“社恐”而言,或许我会有耐心去倾听,但是这前提是相互的理解与尊重。我突然觉得时间的意义也是被塑造的,而我在这忙忙碌碌的生活之中不断的想要挣脱,但是又被一种奇异的力量——甚至这种力量就来自自身——所拉回。在这些活动中我似乎重新寻回了某种共同体与被需要,但是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又如何不是一种被建构的幻象呢?又或者再功利一点来说吧,在这个共同体之外我还能依靠什么呢?而我对这个共同体做了些什么?如果放在这个语境之下,那就是我终将在一个个共同体中游走,而尽管我能够得到一些掌声,但或许那些掌声都只是功利性的需要,或者说,一种虚假的仰望——也就是说,我并不是我,那我到底是谁?
没有答案,但时间在流逝、我越来越感受到在如今的这个语境中我是边缘的,或许时间的流逝会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与此同时,这个问题的解决不是自然而然的,或者说,可能从客观上具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更好基础,但是那时的我,又怎么会与现在的我仍然相同呢?——哪怕一些令我仰望的人,或许也有一段黑暗的时光,但是那些时光作为一段历史甚至也会光彩照人。如果我们愿意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那还要努力做什么?如果一切又都是命运,那又为什么还要努力?而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我们能够如何定位自身的生活,或者说,生活从其本性而言就是在这二者之间摇晃——那我们又如何找到一种平衡?找到一种确定性?或者说,这种希望本身就是虚妄?
我发现我越来越享受“提问”,强调问题的语境,但是越来越害怕回答——这或许可以被分为两方面,一方面是对任何回答保持质疑,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脑中空空,并无法给出一个更好的回答——但是只有问题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是需要一个意义的原点来构成世间坚实性的基础——而这或许又回到了研讨课所讨论的问题,那就是现代人的意义世界——这实在是一个大问题,而我或许在学科中能够探讨的,最多也就是“这个学科构建的合法性”——而即便是这样对我来说仍然是混沌的、混乱的、无解的。毫无疑问我需要承认自己是特殊的,但在这个社会中我们终究需要一种普遍性才能够实现彼此沟通,而这看来并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可以选择放空,可以选择各种社工,去沉溺于社会关系的构建与维护之中,在这之中或许能够收获快乐吧,但那只是虚浮的,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的问题。我们所面对的,首先仍然是我们自身。
于是乎我这周六晚上和室友一起去唱歌,他很惊讶,问我“如果你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自己组个局呢?”——我笑笑,“可能只是我今天想这样吧”。我晚到了一个小时,又提前一个小时离场去开社工组织的会,我唱的歌也没多少人会唱,甚至与整体的氛围格格不入——而我自己也唱不好这些歌。北京的冬夜气温已经可以低到零下五度,一个人骑车出校,然后再在车流中回来——在疫情的大背景下这本身就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但是寒凉似乎是能够更加直观的感受到的。哪怕这段距离实际上比我在校内拿个快递的距离都还要短,但是似乎这段路就是如此之长,以至于超出了我生活的“常态”,我感觉我需要它,但是但真正变为现实,我又在开始怀疑自己的这种需要是不是只是一种消费主义。你当然可以说我不够勇敢,或者还说我自己还不够“了解自己”,但是这,或许这么说,要怎么做到呢?
这其实同样在追寻一个答案——问一个问题当然是要追寻答案,但是我想或许它不那么简单。尽管我们都要面对太多太多现实的压力,我们每个人又都是如此不同,我们只能彼此尝试理解——但至少我们还有理解的可能。
一周又这样过去,在我打下这行字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微信上两个红点跳了出来,“课程作业提醒 你所学的课程有课程作……”,而在此之外无形的作业,可能需要更久的时间来完成——又或许,它根本就用一生完不成。
November 26/28,2021
文中未标明的图片与文字均为作者创作,如需转载请在下方评论区留言或使用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