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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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玫瑰年年为他盛放


诸神是我们的看护,我们人类是他们的一种财产。

  今天上完本科阶段的最后一节专业课,发了一条朋友圈,说自己的小作文在陆上,因此还是要今天写完,毕竟再拖下去,这两周就真的是太划水了。最近经常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大概是大学至今都没有过的经历,但是自己似乎总是在提出问题但没有找到解答。自己也是真正的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主权与人权的作业,发现自己只要是认真干事情还是能够有一些效率的,但是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对读书与写作快感的感知能力呢?那种直接的快乐就好似鸦片,给人以直接地强烈冲击,让人不愿思考真正的问题,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但是终究是要面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上甘老师的课,尽管知道内容与自身无关,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一种切己以及精神的力量——尽管今天上着上着,就被一个最近在朋友圈疯转的共享文档给吸引了过去,那些高中的记忆看得我姨母笑,但转念间听到甘老师的声音,又觉得怅然若失——毕竟,四年已经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甘老师跟我和宇薇打趣,“最近雅礼的排名又跌了些”,我们自然只能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哪怕我还有那么一些招生的念想,但也会感觉那是我回不去的过去。明天是研究生招生考试的第一天,大概对于许许多多的大学生而言,这是另一场“高考”的起点。尽管我觉得将这场考试比作高考本身就是极为荒谬而可笑的——这实际上消解了大学作为知识生产者的荣光。
  听起来这么玄学,但是这个问题上似乎对我而言越来越切身,因为,倘若不知道这个场域的意义,便很难定位自身的位置。但这个问题或许本身就值得被讨论。在如今的学术评价体系之下,学术生产只能被扭曲变形。这或许是令人悲哀的。甘老师说,“我现在对新雅和PPE都很不满意,但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大家都急急忙忙毛毛躁躁的,都没有时间好好地读一本书,你们做社会学的这个寒假应该读读涂尔干嘛,韦伯全集也可以,你不读懂一两个人怎么做学术嘛。诶你不是做什么省港大罢工嘛,也要读读嘛,不然怎么理解工人运动呢?我觉得大学四年你一定要能说出一本你认真读过的“大书”,之前在中大博雅的时候就很好嘛,一学期三门课就三本书,安安静静地读完,现在大家都不读书了嘛,都是什么概论,导论,搞了通识教育好了一点。不读书也可以,至少要谈个恋爱吧,大学四年总得有点收获嘛。不然….四年不就白干了嘛。”不过我在发朋友圈的时候,把第一句给删掉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的表达必定是要考虑到语境与读者的。而或许这同样关系到的问题是,自己想要做什么,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热爱”。我的导师问我,但或许自己很难说出个所以然。哪怕是最简单的,“你觉得这本书好在哪里”,这令我有一种自己没有读过什么书的空虚感。
  晚上临时加了一个实践,其实能够看出这个实践有多水——不过正是这样或许才满足我想去旅游的想法。对于青藏高原的陌生与幻想让人并不想过多地考虑物质——但是那又是极端重要的。但两周之后终究是两周之后,自己手头的事情却像恶魔缠绕着我。而自己这两天已经开始给自己安排了玩乐——比如说更频繁的约饭,甚至去长城(大学四年竟然还没去长城,也可以说是挺失败的了吧)。导师说我是“挤出时间学术”,aha,就只是这两天嘛——不过自己平日在学校效率也不见得多高,这两个星期甚至一天用word的时间都能够低到两小时。可能自己觉得时间还多,但是日子这样一天天流逝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时间不仅仅是数字,而变成了任务与知识的载体,变成了被记叙的对象,便会显露出其威力。
  而对历史的书写,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导师和我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学科的转向。这或许对于马院而言更为切身,因为马院听起来就和“真正的学术”有那么一丝距离——当然,这可以让我们“自甘边缘”而去追求所谓的“学术”,但这最终仍会落到对意义的追寻上——它仅仅是好奇么?还是可以、能够有更多考虑的?而倘若更多的因素被纳入考量范围,又是否学术也变得“不纯净”了呢?这仿佛是个悖论。
  但或许可以明确的是,人总是要生活,甚至来说,生存下去。事情总是要一件件的做完,结束是另一种的开始,哪怕这意味着向过往挥手告别。
December 24,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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