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谦虚是再虚伪不过了,那样做往往只是信口开河,有时只是转弯抹角的自夸。
之前来过沈阳,再加上临时改换的行程——一早上从长春的宾馆收拾好退房,打上车,在车上疯狂地退票改签,至少获得了一天的确定。长春西站离市中心的举例我想与城市的体量来说也并不相称——但考虑到龙嘉机场还需要用一条专门的城轨连接,在这让我感觉充满“废土”的迷幻气息的东北大地上也就不那么让我吃惊。这么远的路程,长春西却是用一个只有九个站台面的体量来回应我——我第一眼就想到的是自己生长的小城,也是九个站台面,只是不是高架候车而是线侧候车——罢了,这些大概都与我之后的人生无关。
坐的是哈大本线的标杆车,与京哈标杆追踪——这也给没买上京哈标杆的旅客以安慰,不过因为长春西站特殊的站场布置——哈大被安排在了站台号大侧且按运行方向纾解,这两趟追踪的标杆被放在了一个检票口——这大概也是高架候车的缺点,和之前的电脑CPU核心一样,“一核有难,七核围观”。在车上便在处理纲要课的成绩问题,而这竟成为了之后两天我生活的主轴,大概不仅是我,老师和学姐也不曾想这事如此劳心费力。而我写完这些blog,之后的首要工作便是整理完助教手册和之前课上的一个时间轴,不然的话下个星期的组会上又该没工作量被老师批评了——为什么要用“又”呢?大概是招生+旅行的一个多月确实与学术又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写blog本身,其实是让我再去拾起写作的勇气。
到达沈阳,出站核验健康码,基操。在车站做了个核酸,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但不管怎样,免费,也还没耽误事。沈阳北站的地铁接驳称不上好,提着箱子上上下下很多楼梯才到站前广场下的地铁口,然后在青年大街转车,又是没有楼梯+客流控制。好不容易到了中街,那与商业街一体化的地铁口隐蔽而没有电梯——好吧,权当又是一次晨练。当然,说晨练也不对,因为到酒店大堂已经是11点多了。酒店还没有空房间,于是在周边,听说是一家老字号吧,草草吃了个午餐——我是不习惯正餐用烧麦、饺子来代替的,这家店的味道也平平无奇——大概是因为开在步行街的属性大过老字号的招牌吧,尽管“老字号”能说明什么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随后入住酒店,高层给人的不同视角还是会很改善人的心境的。也没再想去更多的景点,毕竟热浪已经影响到了东北,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读书和课程的统分进度。除了晚餐骑个车去张氏帅府附近吃了碗面条——据说那里的鸡架更好吃,但是我自然是对这种肉食没什么兴趣。本来还想着晚上去浑河岸边吹吹风,也因为晚上还有个统分的会不了了之。安安心心的把工作办完,然后定下来之后去北戴河。便又结束了一天,这只有空间的移动,却“仍旧”被工作填满的一天。
想起来,自己其实是热爱这项“工作”,或者说,对教学和读书写作有着一种本能的热爱,只是不过在过程之中,它越来越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一种后天的强迫塑造。收回来,自己之前在沈阳其实已经看了张氏帅府、沈阳故宫、九一八纪念馆、辽宁省博物馆以及北陵公园等处——也是在一天之内逛完的。想起来,那还是大二的暑假,那次衡阳还有直飞大连的航班,沈阳到北京的K53次列车也还在,而这次,本来其实沈阳城并非对我来说不够有吸引力——比如说沈阳规划展览馆、新乐遗址等等,但是在疫情,以及“工作”面前,也就只能放弃。当然,可能更大的原因还是,自己不想出去——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呢?只是在沈阳,骑车到张氏帅府的过程中,打卡了大东门和用另一种方式解锁了张氏帅府——傍晚时分,一群老年人在放置着张学良塑像的广场上跳广场舞。我当然可以将其描写为一种“人民当家作主的美好画面”,但是这并不具有意义,至少在这篇文章中如此。从哈尔滨的俄国风情,到长春的伪满犹存,再到沈阳的蒙满遗韵,自然东北三省在共和国成立之初有着诸多辉煌,但是这既有的文化,以一种底色的方式在这个区域之中赋予了各自以独特的标识。当然,三者也有很多共同点,比如说那复杂的条文而根本不设防的车站,那犹存的傲慢而带来的服务业的“非标准化”(这并不是全然是一种坏事),以及对这种作为底色的文化表述的困难。历史学研究中东北亚作为一个区域逐渐热门,但这在工业美学的建设之中仿佛成了格格不入的异类——这并不是异类,而是特质。
而一到山海关,关内关外,也是以这样的方式给于我最直观的冲击。
July 18,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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