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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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回忆(2)


在夏天,我们吃绿豆、桃、樱桃和甜瓜。在各种意义上都漫长而愉快,日子发出声响。

笔者按:

  这是自己大一上学期写作的第二篇,内容只有一篇文章:《没有太阳的日子》。这秋天的太阳与夏天可拉开了显著的距离,这也是大一给我最为直观的冲击——尽管都是黑暗,在黑暗中却没有了点点萤火。


没有太阳的日子

  天是真凉了,当太阳还是一如往常照耀着白昼,尽管它的光是那样无力,它的时间是如此之短。
  但就是这样的阳光,也是难于享受到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钢筋水泥做的监牢里,灯光同样无力地照亮着整个房间,但望着窗外的灿烂,多少有些向往。
  我忽的明白,什么叫“一树一树的花开,像雁在林中呢喃”,那漫长的黑夜与白昼的萧索给人带来的痛楚与希望,莫过如此吧。
  风在屋外咆哮得更紧了。
1.
  一盏枯黄的灯与被特意调成暖黄的屏幕,手指碰触键盘的声音,嗒嗒地汇成一首时而呆滞,时而欢快的诗行。
  我们每天就这样写着,任由脑中的思潮汹涌,漫溢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它们与现实无关,但与一个个现实的数字又有莫大的关联——尽管我们早就被教导,要学会忽略那一个个数字。
  但在枯黄的树枝与漫天飞舞的乌鸦撑起的季节里,或许也唯有那一个数字,给人以如此确定的舒适与享受。
  我当然明白,重要的是那一个个数字之后的所谓能力。但环境给予我们的选择是极少的,唯一可逆的,或许是在书山里以另一种方式泅渡,面对一切未知的奇幻,那所谓经典的召唤,保持着新鲜感与求知欲。
  于是,在他人心中活成了“虚伪”的自我模样。
  但评价“虚伪”的前提是,认识你自己。
2.
  有人说,人是用过去的自己定义的。
  过去真的对现在与未来有着如此大的影响吗?
  我们常常回望过去,过去被打上了阳光的逆影。它让我们选择性地遗忘。曾经的教室也是坐南朝北的,也是在湿冷的冬天里看不到太阳的。但或许过去真的给现在打下了一层最初的烙印,使你无法摆脱许多的标签,也无数次想让你重回那个舒适的习惯的过去。但不论怎样,过去就是过去,太阳底下无新事,过去的太阳也不能照亮现在。
  逝去已逝,未来未来。生活的流水迫使我们改变过去的很多,并因此备受煎熬。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改变我仍是那个自我,其本质不会随时间而变。而被放在更小的时间序列中考察,也不因为某件事而突然间成长。
  很多光其实都是虚假的反射,廉价而让人沉沦。
3.
  因此,在一切形式显得大好之下,或许只有一个自我,懂得在黑暗中为他人展现光明。那一片欣欣向荣,是黑暗而漫长的努力。它是那样稀松平常,又是如此奇异惊崛。这是新的人生挑战,仿佛无限接近着能力的极限。但当走过才能长叹,那一段平凡而不凡的日子。
  或许可以对这座园子有太多的误解,梦想与现实奇异地交合,但这并不能够改变“为着更好的自己”的初心,不论精神或是物质。
  我不知道,院子里的平凡,是否也可以称为不凡。但我深知,我走的很慢,但我从不后退。
  艾青与海子都是喜欢太阳的,一个在抗战的黑暗中用太阳作为灯火,另一个是在个人主义的光亮里变成了一颗超新星的爆燃。而如今的我们,早已不复当年模样。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需要丧失生活的激情,不去奔向更远的远方。
  或许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但阳光总是更为阴冷。那被未知的焦灼所笼罩的日子,不如行动来博取一丝微茫的确定。
  一切尚未到来,一切尚未可知,时间的轮回,将太阳反射成七种颜色 ,而唯有经历才能用棱镜为黑暗添上色彩。
  逆风行,未可知。

笔者按:
  文字被排版弄得非常细碎,正如那断裂的思绪。一边整着这些稿子,一边在想,或者更准确的说,在担心下一周的组会自己有哪些工作量。当然这是不正常的,因为自己确实在读书和写作。但是,自己的努力得到认可,或者说,如何在科研这个语境之中被展示出来,还是我所不熟悉的,或者说,需要去训练的。尽管我导可以对我足够包容,但我也需要足够努力去回馈这种包容。时间终归是有限的,我当然可以“虚伪”,但是做了什么,最后总是会一件一件算总账,并且难道老师就看不出自己耍的花招么,肯定不是,至少自己心里有一杆称。做历史,日常我们研究着话语,不过历史给我们的教义之一或许是,Action is louder than speech.当已有所属的方向的时候,或许其他一切都会显得那么无关紧要吧。但是我们又终究是在社会中生活的,学术终究不能占满全部的生活——但是 如果不能占据大多数的生活,并且是在一种低效的状态下,又终究会被这个学科的发展和这个团队抛下。这或许就是往后的人生,并不是说学术是我不喜欢,需要去balance,而是我们终究不再是“一个”自我,而是生活在这社会之中的七彩的存在。这个世界若没有烛火,就让我成为一束光——谁知道那光是什么颜色,但终究是我的颜色。
July 1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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