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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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回忆(1)


有一艘船 在深夜出航

有一颗心 破碎在我的胸膛

笔者按:

  正如上篇所说,从这篇开始,将分六次发出自己在大一上学期写作的一些随笔。其实这个blog之前也发出过一些,但是不成系统,只能说是饮昨日之酒,浇今日之块垒。在本科结束的这个暑假,再来看将近四年前写的文字,只能说,有的变了,而更多的没有。这些文字有一个共同的主题便是对不确定性的矛盾,以及在最后故作姿态的政治正确。对语言的关注和对表达的意识,正由此始。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反复有一种论调在我的耳边响起:现在还不是拼天赋的时候。在清华这个园子里,我却确实看到了许多“天选之人”。可问题还在于,更可怕的是比你聪明的人比你更努力。
  时光能改变很多东西,环境也是。从虚伪到不真实到的的确确感受到读书的压力和快乐,这是一段经历,也是一种改变,是从人生十字路口分离的起点,也是一片新世界招手的闪光。一切十分显示,发生在你我身边。所谓的虚伪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若需要优秀作为自信的源泉,就必然承受比别人更苦痛的煎熬。
  一切都只是单纯的热爱吗?仿佛一切都在向我敞开,而我为着一种微茫的目的向着一切“有名”的文本发起挑战,但却总是读不懂文中的情节内涵与文本社会与时代性所产生的联络。我不知道,迷惘是否也会成为一种常态。如果说如今的很多事也只是为之后的选择埋下伏笔,那这样的选择何时是一个尽头?
  但我们就这样学着,仿佛上课、听讲、作业是一种义务。我们看似优秀地在完成作业后还去找更多的文本讨论和分析,但这仿佛都是有一种对优秀的念想在支撑着我。我不愿这一种虚伪的美好被现实戳破。
  或许,永远不会有得偿所愿,有的只是苦尽甘来。在北国的寒风里,习惯一个人过没有阳光的日子,连户外的寒冷都可以变得如此真实。我们彼此分别,分裂成无数个姓名相同的自己,仿佛一件件面具被自如地切换。园外的喧哗也好,俗世也罢,仿佛是一种微弱的纽带,时刻提醒着自己对优秀的追求与维持。
  它或许是虚妄的,或许是没有意义的,但没有经历过,又怎知追求优秀的自己是什么模样?那无穷广博的书山不是用来轻蔑地略过,而是每一部都对自己的思考有一种全新的启迪。
  仿佛重新回到一颗种子,积累的知识成为理解这个世界的基础,但所吸收的水与养料,才会决定大树最终的高度。
  我愿破地而出,张狂地向天空伸展。
笔者按:
  以这一篇作为这个系列的开端,是偶然——因为刚好录入到这一篇,但仔细想想也颇为合适。面对研究生阶段的不确定,正如百年前的文化人的提问,“向何处去?”或许我现在只能将自己视作某种“同路人”,只是一种偶然来到了这里。或许四年并未给我的梦想以一个确定性的依凭,它仍是展开,充满可能性的,但这空间正在迅速缩小,标志便是时间的流逝。我仍然会面对文本,毕竟这是文科学生的日常,只是,我能够去看一些我自己更觉切己的材料——但从材料的输入到输出之间的距离对我而言更加迫切。我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到自己的无知,并且日益感受到坦诚的重要性。这或许也是一种“重量”。


天是真凉了

  在北方零下十度却没有雪的干冷的夜晚,风刮得手与脸生疼。漫长而无尽的夜笼罩着前路。有时路灯的微弱的光还可能会被雾霾散射,显得未来格外的枯黄与萧索。树没有了叶,只有乌鸦在天空飞过,留下温热而又雪白的印记。
  一切都飞速地奔向前方,一个个日子与数字诉说着太多的内容,仿佛在海里漫游,无力却抓不到船栏。那地平线像天堂,或极乐园,离我们如此之近,甚至与过去相连,让人感到曾经的温存与荣光。
  但夜是漆黑的,尽管有太多的星光,既闪亮又如此遥远。我仿佛永远被引导着看向天空,可脑子里无可救药地想着地面。逐渐在自由的原野放逐了自己的内心,仿佛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进着,但某处又如此地令人不安。
  秋风如水灌入我的衣领,淹没我的鼻腔。
  或许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人才会呐喊,才会挣扎,会去遥望光明的方向,会去忽略过往的迷惘。
  是呀,不逼一下自己,怎知自己的极限和能力?在一片欢呼与掌声中,那一丝刺骨的寒凉是如此砭骨,让人记忆犹新,仿佛是做了一次效果极佳的针灸。
  于是,在无限的ddl在追赶中,我们总需要一些时间来回望,去反思,去属于自我,努力诚实地记录自我,去发现在寒冷中无力的那丝丝萤火,回复到生活的常态。
  世事不常,可能就是常态。
  或许失去后,才明白什么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仿佛新一年的轮回又已经开始,而站在曾经的终点泅渡,注定是段不同的,但必须经历的过程。
  一切都是经历,一切都是回忆,一切都是历史。在无限的无意义与对虚无的秩序的追求中,我们认识了自己。
笔者按:
  那是我第一次在北京经历漫长的秋冬,因而也有多篇即是以天气为主题展开的写作。写这篇的时候大概是期中左右,北京的寒凉是来的特别快的,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沁入人的骨髓,再加上不是那么理想的期中成绩——尤其是线代和微积分。当时的我还是在追求意义。尽管我现在也不敢说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个明确的回答,但是我至少知道了这个数字的轻飘。这篇文章或许也是我文风的常态,它让我感到一种熟悉与确定。当然,这不一定意味着这就是“好”的,可能这恰恰没有信息含量,但是,这些景色与引用之间,便是我的思维流动的痕迹。

July 1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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