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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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记:221127


我的黑框眼镜在Assad湖边走火/风马牛齐聚(许嵩:《大千世界》)

“我有时候加完班心情不好,会选择骑车回家,一边吹风,一边张望街边大家自由的生活,在车拐过华山路的时候会觉得特别温暖,因为总觉得这条街是有人味儿的。 ”

“我的一位老师和我说,即使在他心里不平静的时候,也努力完成了一篇论文,可能这未必有用,但也许认真地观察和沉思,自有它的用处。”

  上面两条是何运晨在2:50发的微博。我一直说自己不追星,但是似乎也不能解释自己的壁纸为什么设成了名侦探学院里“学长”们的合影。最近心里颇不平静,昨天的两篇博文已经写了。昨晚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远方的哭声”,但总觉得颇不寻常。我当然不可能,也不会支持这样的事。这是不同的性质,也不会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尤其是在一个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党之下——而这与我自己的身份,不论是马院学生或是中共党员而言,关系其实并不是那么大。

  朋友圈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独立思考与判断的重要性。无论这最后得出了何种结果,都至少比诉诸情绪管用。当然啦,昨晚可能还需要叠加上一个因素,那就是凌晨三点阿根廷队的世界杯比赛。我向来是不关注世界杯的,但是不可否认,这共同构成了一个“场”,让所有人身处其中无法自拔。

  理性与理智在这之中显得如此珍贵与重要。


  早上醒来刷了一下朋友圈,然后看树洞,只觉胆寒。我想这一切是不能简单的用“境外势力”来概括的。有人也会引鲁迅的那句,“但接着就有流言,说她们是受人利用的。”我想这确实是一个重读鲁迅的好机会,也是一个重读毛选的机会。但是这一切或许需要与现实保持距离。现在是三一八么?执政的是段祺瑞政府么?往深处去,这个比拟似乎就变得可笑,不再是理性的而是情绪的。不过最近,确实除了鲁迅,还有音乐给我提供了些许慰藉,或者说,逃离的选项。我其实想去问这样一个问题,还会有快乐么?之前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一直是, 如果快乐本身不是命定的,那没有快乐该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正如哪怕苦是长期的,人对甜的追求也是一贯的一样。快乐,或许是一种“有了会更好”的奢侈品。而生活之所以区别于生存,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奢侈品”的存在。今天早上想了很久要不要点肯德基的优惠,然后发现竟然没有配送费的优惠,一怒之下转投食堂——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反正都要去测核酸。人啊,虽然脑子里知道这核酸只是“舌拭子”无甚作用,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

  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写博文,但是被师门小群里的消息,以及线上上课的调整弄得实在没有心情。但我还记得自己今天就有一个DDL,尽管只有五百字。有DDL的压力总是不妙的。这逼迫着我写,而不仅仅是读。面对这样的情况人大概是很难保持完全的理性的。但是做出决定又是不得不需要我们动员理性的。归根结底,现在的问题便是你如何认识这个病毒,如何判断这之后的形势。换言之,即便是封控、被拉到方舱,你是否还能有自己的生活?即便阳了,你是否能够保持正常(身体与心理上的)?在这里,信息的对称性首先是重要的。你需要知道,即便是“无症状感染者”,也意味着可能会发高烧,只不过没有肺炎的指征。你需要知道,方舱究竟会是啥样,清华,或者说你现在所处的地方能给你提供多大的保证,或者说,你还愿意多大程度上相信这个社会是一个正常的社会。这或许就是我们常说的“底线思维”吧。相比起进入到一个更加不确定,拼关系的三线城市,至少清华这个身份还是能让人在北京有最基本的信心。

  价值是不能被说服,也是不能被讨论的。这体现在一件件事情之中,你怎么想,怎么做。这才是“感化”。在宣传机器吱嘎作响,而社会舆论群情激愤的今天,我们能够依靠和相信的,或许只有自身,除此之外,或许都需要去做底线的思考与判断。而这用一个流行词来说,叫“认知”。什么是“正常”,我们是否还能拥有“日常”,至少现在,没有人能提供保证。

  而我的观点是,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而对于这世界,累了,毁灭吧。

Novemb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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