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病的不轻。
有一种与此截然相反的关于瘟疫的政治梦想:瘟疫期间不是集体的狂欢节,而是严格的隔离;非但法律没有遭到践踏,相反,通过确保权力毛细渗透功能的完整等级网络,管理控制甚至深入到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不存在戴上又摘掉的面具,只有对个人的“真实”姓名、“真实”位置、“真实”肉体、“真实”病情的排定。
之前总是说,自己不想做事情的时候就是会来求助于Blog,如今或许也是如此。周一周二总是我一周最忙的两天,因为很多课。但是这我想其实并不应该成为自己不做事情的原因。如果说昨天属于属实感情上“有被气到”,那么今天或许可以被概括为“有被累到”。不过确实,在家的睡眠和饮食,尽管条件或许客观上不如学校,但却总是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安心——至少,自己的作息变得规律了起来,这也是我回家想要的。
过了这几天隔离期——其实说是隔离,也没有人真正来管我,只是还是对彼此负责,也是实在任务很多没时间出去。其实还是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在干什么”。这两天无聊的时候就是会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今天也还是想在睡觉之前看完景跃进老师的一本书。我很难回答“你是为什么要看这本书”这样的问题,自己除了会在书上圈点画记似乎也没做啥更“正式”的笔记。那么我如何说我“读过”这本书呢?或许就是心中那种远处的感动与留下的残存的记忆罢。但是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或许也并不正常,还是要有一个系统的整理与归纳。这应该是与自己的学术推进同时的——自己这两天也在慢慢的做一些“想做但一直没有做的事情”,比如当助教的一门课的作业反馈。感觉自己对教学的思考还是应该形成文字。明天早上第一件事情也应该是修改拖了很久的一个稿子。毕竟只有“做”,才能让人找到一丝确定感。
也或许正是因为远离了学校的那个纷扰的环境,自己尽管仍然时不时的刷消息,但是总归没有学校那么频繁,那样焦虑。现在想来,那几天自己或许处在某种“应激”状态之中,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稳定的,实则心里早就暗潮汹涌——只不过自己不愿意承认,或者说都骗过了自己罢。争论有什么意义呢?不都是最后要面对的现实么。再说了,我们这样的纷扰又能够起到怎样的作用呢?只不过是无能狂怒罢。只是在这其中人应该还是要有综合信息寻找自己的立场的能力,才能在纷扰之中坚守自我——这不需要讨论,也不需要说服,只是需要人的理性思考与判断。这也与对错无关。
今天毫无疑问主题是一位重要任务的追悼会。想了想,还是没有用“伟人”这个词。其实这和我们今天所用的很多表达都差不多,什么“最美逆行者”“最可爱的人”,这实在是一种语言的贬值与异化。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或者说,没有“真切”地经历过,对那时社会所发生的改变,也只能是从读书与道听途说中来。只是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更为“粗粝”的时代,尽管经历了那场风波——这位人物登上权力巅峰与这件事可以说不无干系。在这个现代社会去将过去的生活视为某种美好或许是少数。但是我却时常怀念那还没有多少技术参与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真实的交往及其所带来的真实的情感。或许这个社会是进步的,但这种进步一定是有“代价”的,我们一定会抛弃某些东西,但却不能说这些东西是全然没有“价值”的。如今的我们或许又是站在一个时代的节点,看着我们习以为常,甚至在最近愈发感觉难以忍受的“三年特殊时期”的某些政策,至少风向上发生了很大的调整。这种变化使我产生了某种“被抛”感,这或许混杂着不确定以及一种更深的担心。或许在某种方面可以用这样的一个问题概括,“这个世界会好吗”?
对这个问题的理性探讨或许需要去追问,“这个世界”究竟是哪个世界,“好”又是什么。这或许就能够回到昨天没有心情阐述的那两段话,简单的来说或许是,我们需要“唱唱反调”,尽管少数的声音不被人所知,甚至可能更大概率上是错的,但是这至少是一种声音。发声不意味着要认同,可能只是一种表达。当然这种表达背后是可以分析的,是具有某种理论的潜质的。同时需要指出的是,这种解读也可以是不牢固的,是多变的,而这种复杂性恰恰是人文的思维所应该揭示的。我们需要回到更多的历史场景去给自己的人生增加经验,从而也使得自己的创造更有底气。这或许也是今天这个标题的想法。我不知道这个表达是什么时候闯入我的脑海的,但是我只是直觉得感受到一种美,一种流水落花,一种丁达尔效应,一种“落了片白茫茫一地真干净”。
“物与我同一”,这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Decemb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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