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 爱都在长大
去追风 去以梦为马
前程似锦 逆行也会一路生花
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距离上次写博文也过了半个月。很快呀,感觉之中似乎有一个星期被偷走——当然我知道是因为自己浑浑噩噩。上个月自己也不能说是一事无成,至少把综述改完交了出去。这个月自己的目标也很清晰,那就是写完学位论文+搞完英语翻译。不过有的时候目标明确并不代表我们会选择最快的路——或许是因为双十一的促销,或许是因为对匆匆而过的北京的秋的怀念,我前所未有的想要逃离,想在自己原有的生活之上加一些花样。但经过几天的激动我似乎又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那就是这一切的锦上添花,首先是要确认自己拥有这块“锦”之上的,否则倒不如称之为不务正业。在这北京悄然入冬的季节,我宁愿保持孤独,但我同样需要自己给自己安顿这种孤独。
除了研究工作,这学期自己唯一在做的,能够被认可与和找寻意义的事情或许就是“思想道德与法治”的助教。尽管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做助教带小班,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门课的助教。其实说到底,我并不是对任何技术上的问题感到不自信,甚至面对同学在讨论课跟我大谈尼采康德黑格尔时我也并不怯,我所需要的是一种确信,是一种因其是思政课而给自己预先上的一层枷锁。面对这群刚从高中上来,可能还真诚的相信理想与宏大叙事(或者说,脑海中只有这一套叙事)的同学,我不忍让他们看到这个世界更为复杂的一面,或者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符合这门课的教学目标的,我不确定他们在看到这更复杂的面向之后,是否仍旧相信理想,或者再直接而现实一点说,我不确定自己的讲述会不会引来“小粉红”或是“魔怔人”的举报。很抱歉,即便是在中国的最高学府之一,这个世界似乎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很多禁区,或者说,自我设限之处。我似乎总是会把第一次研讨搞砸,并不是说讨论内容有什么问题,而是当我读到同学的反馈,里面写,“我感觉今天大家都在表演”。我并不想伪装,但是架不住我对着课程的想象,以及同学们对课程,或者说对成绩评定的想象。我突然前所未有的体会到一句话,“要让有信仰的人讲信仰,有理想的人讲理想”。坦率的来说,我不认为自己在这一方面是够格的。因此,我也注定不能“教给”他们什么——当然这门课的研讨部分也不需助教的过多参与,只需要起个头,然后最后做个总结。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去控制自己的表达欲及自己对场面控制的欲望。事实上,这些问题当然也是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硬要说有,那就是写在课本里的那几句话,也轮不到我来教。因此每次讨论课前,我总是要刻意,但是在表达的时候故作轻松的说一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毕竟大家应该都知道我要讲的,其实都已经写在课本里了。”我知道,刚上大一的同学还是有对教材和评价由高中而来的肌肉记忆的,只是这种记忆离现在的我来说竟似乎是那样遥远,正如我今天难得的再提起笔写了一会儿书法,那手指肌肉的酸麻还是那样明显(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我自己的姿势可能一直都不太对),但是心态的逐渐平静却是自己熟悉,但知道很久没有体验的。我只能去跟他们说,这个世界与人生的意义“或许有罢”,个人与社会“或许是能够统一的”。在这座园子里,新来的人总是会有很多期待,尤其是本能地将自己与宏大叙事相关联,这当然没问题,但可能我必须要提醒,在这座园子里如果要过的更久,比如两年、比如四年,甚至十年,我们就不得不向生活妥协。
很不幸,这是思政课,所有人似乎都在沉默中达成了某种默契,去演出一场彼此都不相信的戏码。对此我感到无奈,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从根源上说,这其实是因为我们所教授的这套话语与价值,还停留在那个革命的年代 ,面对今天这样一个全球化的 、新自由主义的世界,这一切显得是如此苍白而无力。当然这给理论界提出了非常现实而急迫的问题,但如今我们似乎更多看到的是宣传、是溜须拍马,而非理论的、学术的探讨。当然这可以有社会的原因、历史的原因种种。归根结底,这需要去问立志于从事理论工作的每个人自己,每天究竟做了什么,又想了些什么。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这篇文章写到这里,又是已经过了一周。在拖延的这一周里,我看完了《建党以来》的第三册,然后帮老师写了一个教改项目的申请书。当然,可能更多的是因为双十一的东风,自己满怀希望的确定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周末安排——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学,也能够好好玩。接下来的一个月终于肉眼可见的没有任何能够阻挡我自己写完毕业论文的事情。这种状态当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每天要做些什么,接下来便只是要去做罢。
Novemb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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