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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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啊,时间


今日はまるで昨日みたいだ
明日を変えるなら今日を変えなきゃ

只要不想写研究文章,就会逃避来这里——但这里至少不是那样逃避的,因为至少自己知道还在写作。当然还有一种清苦看,就是真的想说一些话,但是感觉这话又不好对任何一个特定的对象说——或者说,只是想记录自己感觉自己需要铭记的。这一篇当然二者皆有,不过更多的还是在后者。

开学第一周的时候,用四五天时间弄完毕业论文的初稿,尽管忙乱,但让我久违地体会到了充实的生活。每一天从早上八点坐到图书馆,九点开始学习,然后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或者九十点,这是真的能让人感到自己在“做学术”。是呀,生活本应该如此简单而充实,在这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快乐。而且,图书馆还意味着为了去接水需要每过一段时间就站起来走走,无形之中也让人变得更加健康

好奇怪,为什么我到清华的第五年才找到这种感觉——或者说,重新拾回这种感觉?其实自己一直没有变,对书籍的阅读,对写作的能力,甚至都还是有缓慢的提高的。于是可能就只能“归咎于”杂念。自己意识到了一些,比如说无效率的人际交往——让人感受到一种“虚伪”与“悬浮”;也在老师的提醒下认识到了自己在这几年因为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而产生的堕落,比如自大,比如敷衍塞责。这些都是骗不了人的,外在的环境变化与监督,最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能够更好的静下来,去思考,去写作。那是真正对自己灵魂的对话,只有在做的过程中,才会真正感受到需要解决哪些问题,然后自己摸索着解决。

并不是说玩乐不重要,而是那并不是生活的常态。过去的一两年,自己营造了一个幻象,那就是在对玩乐的期待中,但真正开始的时候,又陷入“悬浮”的状态,意识到这终究不是常态,而一旦结束又陷入一种“戒断反应”,陷入更大的哀伤。现在的我发现,放纵与限制终究是一种暂时让人扭曲的解药——那并没有改变自己变得日益“空心”的进程。但明明我有那么多时刻感受到生活的意义感:把宿舍的衣服叠整齐、去操场上跑两圈步。这些说起来可能连一小时都不消的时间,却让人心里感到充盈,换言之,让我自己明白,“我至少在努力生活”。

而我知道,自论文预答辩后四天,到现在,自己除了读完了《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和建党以来第六册的前150页,然后就是给自己又许下了清明和五一出游的幻梦。然而这梦是该醒了,我不能沉湎于梦中以“让一颗心免于哀伤”。真正的成果,大概就是在图书馆这样一天天“坐”出来的——而事实上,我已经拥有了太好的环境——老师的包容,学校的资源,以及我其实并不缺“可以分享的人”。对,我渐渐明白,分享不一定意味着要在朋友圈兴师动众,那有时候只不过只是意味着你想找一个“他者”,告诉他我在做什么, 现在的感受如何,至于回馈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情,如果回的慢了,还可以训练自己的“延时满足”的能力。其实还有很多之前自己沉湎的事情也是如此:B站视频、游戏、做旅行攻略、点外卖(谁会想到我可以点外卖点一个小时呢,这除了说我在逃避真正重要事情可能也没有别的解释了),那些说到底只是自己在追寻一些令自己“简单的快乐”。我当然在这之中也有觉知,比如B站上我看到了更多元的生活,也尝试着去理解其中的一些个体——但回到现实,在戒断反应过后,理性告诉我,我终究和他们不同,我是不喜欢这种“聚光灯下”的感觉的——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至于游戏,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些调剂。我现在很享受晚上出图书馆,看到图书馆门前的路灯昏黄延伸,月明星稀,或许还有北风呼啸的吹,而我知道自己不消三分钟能回到寝室,给自己放纵的半小时。对呀,美好是用来期待的,在美好之中就不用,或者说不应该考虑其他。这就是生活简单而纯粹的美好。至于那旅行攻略和点外卖,说到底是给自己一个近期的期待,但这又不是需要我努力,而只是靠时间的堆叠就能完成的,于是乎也在自己的碌碌中丧失了意义——或者说,这些期待变成了我“混日子”的借口。至于其他,学院的,或者亲密关系,或许有的时候会闯入我的心头,但我知道那是外在我无法改变的环境的一部分,我只能先做好我自己。

这两篇我都是在尝试着诚实的面对我自己的内心,信马由缰的写下一些话。我知道这当然不能成为自己所谓的“早上做了什么”的来源,但是我至少在写作,在快乐的写作,在写我想说的话,而不是“我觉得我应该写”。这种状态,或许才是回到这个博客创立之初的意义。

感谢看到现在的你,愿意共享我的喜乐。我知道这个博客有几位忠实的读者,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March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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