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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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现代性的现代性


在电幻的荒丘 寻真实的绿洲。

发现自己果然比较适应周更的节奏。这两天有一些小感冒,然后上周股市的疯狂让人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多看了两眼。文章的问题基本上解决,没解决的共产国际恰恰是自己觉得困难,而且觉得需要花比较多功夫才能做的。于是乎在这周的后半段效率又低了。

上周上了三门课,说实话,愈发感觉上课不再是获取新知的主要手段。当年让,也和这学期的课都比较水有关。又或者说,上课起作用,应该是在阅读并且思考问题之后的。尽管往往上课的时候老师对文本的讲解会超出自己阅读时的所思所想,但至少有共通的讨论基础。当然,思政课和讲座拼盘课,就纯纯是为了学分——越来越意识到需要“保护自己的注意力”,而什么事情要花精力, 什么事情只需要做了就可以,就是需要判断的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课能够让人体会摸鱼的快乐,这周隔天给老师的任务进展,竟多是在有课的周二和周四完成的。剩下的周一、周三和周五倒没做什么。我现在即将到来的十月,需要训练自己“持续努力”的能力。正好十一国庆自己并没有出游的计划,正是时候去让自己形成有规律的生活,增强对生活的掌控力的时候。

当然,增强对生活的掌控力不意味着生活中就只有学术一件事。周四晚上,和老师吃过晚饭,紧赶慢赶地,还是迟了二十分钟才进场看话剧《原野》。一进去真的感觉有一种“百鬼夜行”的错觉。那个时候的戏剧能够在就今天仍然上演,必然是有其价值的,我想。看完也的确,不仅是对女性的深刻反思,而且是让人久违的感受到这个社会的黑暗和人的黑暗——如何去张扬人的本性,同时适应这个社会的态度和要求。我想我其实并不是那样期待一个“美好”的结局,反而或许会觉得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更适合这部剧——可能是我太阴暗了吧。但在阶级面前,性别、种族等等或许就本是不重要的。当然或许不能说谁更“深刻”,但这二者或许是没有什么共存的调和空间的。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很少再听到“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一类的表述——但这些真的离我们远去了么?或许不然。在今天股市进一步的疯狂之下,人的贪婪、欲望、自私种种本性,又何尝不是在淋漓地上演着呢?当然这不是说错,只是说,有一些东西,甚至是真理,大概本身就是反人性的。在这个意义上,个体需要不断反思、修炼。

只有将学术和玩乐找到某种平衡,或许才是真正的生活——或者说,生活理想的样子。当然,其实在外界是没有这种压力的,只是我自己还是希望能够让一些走上正轨,不再过一种“亡羊补牢”或是“兵荒马乱”的生活。本来十一是安排了珠三角的出游的——事实上在两天前,我还查到了便宜的机票和酒店,但在这种对空闲的狂热消散之后,或者说,我不断的反问自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之后,还是选择了在这个略显阴暗的宿舍读书写字。当然,这或许一部分处于金钱的考虑——自己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就比如最近的雅思报名以及申请,家里面也有些情况,尽管与我不直接相关,但却提醒我,上半年的生活或许是太过放纵了;另一部分则是对闲暇的重思:国庆出游或许并不能给人以一种放松的享受,在人潮拥挤之中,空间的转移意义究竟何如?或许还不如再多写些,与同学、师长多交流些,才能更有底气,也是能够读懂空间的位移背后所蕴藏的更多信息——那样或许才更有价值,并且,退一步说,珠三角啥时候不能去呢,为啥要非得十一凑热闹呢。至少,我说服了自己,开启三年来第一次在宿舍的十一假期。

在宿舍当然是要搞研究的——当然自己昨天完成了小红书收藏的整理,并且整理了一些文件。这也是我这个国庆想做的——或许用一句非常“政治”的话来说就是,“做一些长期想做但没有做成的事”。自己手头上有关海员的研究,也是,不消说最新一期的《近代史研究》上发了一篇相关的文章——当然其实和我现在做的有一些距离,但怎么说都是一种压力。而面对这种压力,缓解的最好办法或许就是确认自己在往解决问题的方向走。说到这,我总是会想起我大一下学期上一门国际关系的课,因为课堂规模小,老师会现场点人回答问题。当时的我大概也是“无知者无畏”,总是很踊跃。也或许正因此老师经常点我回答问题,并且总是在我给出一个拍脑袋的答案之后说,“It’s on the right track, think twice.”后来,这位老师指导了我二学位的本科学位论文。而这句话也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脑海中。在硕士研究生阶段并不算很顺利的科研过程中,我越发明白这句话的价值——每做一件事就需要找寻一件事的“意义”。当然这意义不是说很宏大的,而是“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甚至说给自行车打了气,去取了快递,又何尝不是划去了to-do list上的一件事。对于研究,或许也是如此,需要将一个宏大问题的解决化约为一个个小问题,再细化到每一天应该解决什么,要去看什么书。——当然,解决问题和看书的逻辑是不同的,如果是看书,就需要去忍受每天进展不大的压力。而这就必须要说到“保持输出”的重要性了。其实在写这篇文章本身就是一种输出。而在看书的时候留痕,并且定期去整理,何尝不是一种输出——而现在的我就是要将自己看过的很多变成一个个问题,然后再变成一篇篇小文章。这能够增加自己的自信,也是让我不断确认自己“is on the right track”。

而对于要作为博士论文的主线研究,除了“进一步有一寸的欢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大概是要不断去反问自己研究的切己意义。“学者为己”,。这从某个角度来说或许并不是坏事——只有自己真正好奇,想知道答案的研究,才会让人有热情和恒心持续投入。这前提当然是研究的问题是一个“真问题”。这种问题的表述或许是很稀松平常的,比如“工会与党的关系”,但是正因其稀松平常,我们才会忽视这个问题原来没有得到认真的思考与解决。在这个层面上,我是极度认同导师所说,列宁式政党,及至马克思主义有着某种“反现代性的现代性”的——从表象上看,或许是因为在现代这个对个人极度强调的社会呼吁严密的组织,在现代高度分化的流水线生产中呼吁阶级,在现代去回望“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但这背后应该是,我也相信是有更深层的考量的。这些或许不能只是从历史中回答,但历史能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线索和理论启发——是的,历史同样是需要理论的,或者说,是理论换了种形式的表达。

Septemb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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