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inescent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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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谢了秋黄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两周的效率都特别低,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其实做的事情倒是一点没少,或许是因为双十一占用了大量人的选择精力,又或者是自己冷不迭地干了一堆杂活——有建设性的如教材编写会和读书会的组织,以及邀访学者的报备;也有集体活动如诗乐会的排练和助教会。明天还有一场戏剧要看,但手头上的稿子总归是需要交出去。而且现在处于一种,这两周自己其实也去查证了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对这篇文章的结构和“应该写成什么样”,其实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设想,但就是迟迟没有动笔。今天还是上一级博士开题的日子,自己找了个借口没有去,但听说现场是相当热烈——不只是参与人数上的, 而且是老师们提的意见上的。在某种意义上说,自己没去也没损失什么,因为就以我看过的几篇开题报告来说,自己的意见很大程度上其实和老师们提的也差不多。所以,目前的重点应该还是要提高自己的输出效率,而这首先需要从提升学习效率,保障有效的学习时间入手。

今天收到通知说周五提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真的是很感叹学校行政人员的工作效率。其实据我的观察, 只要符合规章,然后好好说话,大部分行政事务其实都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我也很明确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种高度确定性的, 能够一眼望到之后二三十年的生活。但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又有什么比确定性更让人感到宝贵呢。明天又是周一,下午有课。然后是周二的研讨课。很明显如果我今天再不做的话这篇论文就还要延下去。而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周末的时间都花到哪了,大概是还是不能期望在寝室这样一个能让人感到很“生活”的地方有很高的效率。

其实要说自己不知道, 也不尽然,自己只是在选择逃避,看了一堆的视频。下面是一两句摘录:

什么是底层,民主党从一个面向蓝领工人的政党,转向更低端的移民群体;这本身是否说明了对于群体的界分,阶级的区分需要重新考虑。话语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社会结构发生了变化,而这带来的是社会利益分配的变化。
诚然我们总是会知道一件事情最“本质”的原因是权力与利益关系,但是如果完全用这样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是不是又有些太无趣了呢
如果只是停留在学生运动的层次,就意味着离群众运动越远——小资产阶级的属性;革命主体的焦虑;意识形态与文化理论;——文化领导权,葛兰西,这是青年学生所强调的。——国家政治缺位;“反抗就是一切”:打破必然性与本身就是必然性;——对世界的理解陌生化 ,才会有自身的意识的产生;

我其实是感到自己现在所做的是极有意义的,但与此相关,当我真正上手去做的时候,又感到对自己的一种深刻的不自信。尽管我能够解决一个个具体的问题,但是当我面对更为宏观的理论与概括的时候,我仍然会不由自主地选择逃避。其实按照“世界是个草台班子”的想法,其实很多理论并不是那样玄学。而史学又是一项最为公平的科目,你看了多少材料,有多少理论的积累,就会原原本本地体现在自己的写作之中。北京的秋已经悄然离去, 然而这两天诡异的升温仿佛是颠倒了季节。但是这时间真是的流逝提醒着我,还是得在自己的“本职领域”努力做出成绩。这个世界如此多彩,而每个人又是如此独特,或许并不需要去格外关心他人, 而是从自我出发去关照这个世界即已足够。或者简言之,我只是不愿将自己束缚在这个小方格中——当然这不一定是空间意义上的,而是我应该,也是需要通过阅读与写作去建立与这个世界的连接。上周五是高中母校的校庆日,而这周末自己的本科学院也在大张旗鼓地弄十周年院庆。我都没有去,大概是一种逃避,当然还有对自己是否“配得上”校友的一种惶恐。“岁岁年年人不同”,最近看一些社会新闻, 突然对高中及本科的生活产生了某种恐惧。渐渐明白,“正常的”“可沟通的”的对象,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并不占多数。当然可以说,这是这个世界在崩坏,或者用文雅一点的词,“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也当然可以说,这是某种精英视角。就好像一句歌词,“人类用沙想捏出一座通天塔”,又怎么能确保自己的努力不是徒劳?

哪怕是徒劳,做了总比没做能有助于选择。就好像银杏, 一地金黄映照着的是回不去的昨天。

Novemb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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