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历史,最近应该受到了够多的刺激。
最新的一条是,在暑假写的论文《梁漱溟乡村教育思想对乡村教师发展的启示》被告知已经在《中学教学参考》上发表了,尽管没有署自己的名字。本来还有些生气,转念一想,各自有各自的苦衷,并且这篇文章是要被知网全文收录的,过早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刊物上发了一篇文章也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知网上有些文章是有多么水。现在知网上还没有更新,不过从拍来的照片上看,除了题目、关键词以及个别句子一模一样外,文章的结构和摘要确实已经被“大改”过(当然这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不过我敢肯定这比从头开始写要来的简单),也是能体现老师功力的地方。怎么说,我甚至不愿意把这个称为“学术黑幕”,不过多少又有些不对劲。
但是话说回来,这种文章“大行其道”,确实说明现今的评价体系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或者,它给了我当中学历史教师的坚定决心[笑]。一篇讲“梁漱溟”的文章,作者却连《梁漱溟文集》都没有翻开,这种研究态度首先就是不端正的,当时现今在方法化的大潮来袭之际,有fancy的图表,有漂亮的结构与结论,如果有出色的问题就更好了吧,这些无不拉扯着学术圈,尤其是文科生们。
于是你会感觉到,不觉之间,流水落花春去也,换了人间。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对文科生来说尤其如此。在那些真真假假的语言之间,哪怕就是平常的交流,或许都需要那么些理解的功夫。而对于文献,就更需要些功夫了吧。对夏商西周的讨论我已不想再说什么,如果真的是有那样的定见的话,也就不需要再多的讨论了,直接去改写今天发在朋友圈的高三一轮复习的课件就好,考试的指挥棒下,任何意识形态和价值观都是荡然无存的。问题是,当我们真的去思考,去批判,却总是觉得是在“带着镣铐跳舞”,这种感觉多少也有些不正常。
或许解决这种不正常的最好办法,是首先重新自己。这种充盈不是建构在数字上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聊的讨论了。这种充盈是感觉自己从知识和方法上都得到了提升。这种只是有些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学习,比如中国历史,就算到了近代,字里行间可能还会蹦出一个问题,需要考察你对《左传》或是《尚书》的理解。如果我们想要去探索这段“离我们最近的历史”都有那么些门槛,我又怎么好意思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呢?也不要被一些“禁区”或是惊悚的结论吓住,把它放到整个人物或是时代的大文本中,一切或许都可以迎刃而解,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理解的同情”。
”理解的同情”,这个词很有意思,要在阅读文献中做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在哲学与社会学的讨论之中(为什么是这两门呢?大概是因为自己对这两门觉得最为迷幻吧)都讲究“还原作者”。尽管对作者本意的遵从并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对经典的解读,还原作者永远是没有错的。相信在哪一个个概念和论证逻辑的梳理之下,真理会越辩越明吧。而对于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这也是一些有益的基础吧。
在感性的“欲望”和理性的“兴趣”,在学术与生活,在成长与故作成熟之间,或许是有那么一条界线的,但是它永远只存在于我们心中,不可告人。每个人都是如此独特,所以才会产生误解。
文字表意,文字也无情。
遥祝明天女生节快乐,尽管从历史长河里来看,明天只不过又是普通的一天罢了。
March 6,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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